第二天早七点五十，刘志平的电话打过来了。
殷寻熵清晨四点多就醒了，并没有昨天在企鹅会议室内的淡定，也没有在外还有心思给女朋友买礼物时的悠闲。
其实是担心的，担心会不会经过这一晚上，让他们研究出了之前不曾出现的功能。
三个多小时的揪心，在看到熟悉的联系人来电后，通通消失。
装出在做运动的样子，喘着粗气的接听电话：“喂？呼～呼～刘董？”
手机开扩音，殷寻熵蹲在地上做青蛙跳。
演和真做所出的声音到底还是有差距，还是真的运动晨练吧。
“殷董，运动呢？”
“嗯…”殷寻熵持续的发出跳跃的声音，再喘着粗气的回复：“对，你们决定好了？呼～”
“是，殷董赏脸一起吃个早茶？”
“我今天真得回京，早茶就不吃了，呼～刘董再去京时，我请刘董吃京城特色的早餐。”
吃早茶又是特么的被套话环节，累不累，烦不烦？
再说了，自己还能饿到自己？这都几点了？
直接去企鹅谈正事儿，没空和你们磨叽。
行就行，不行就拉倒。
刘志平笑道：“殷董还是年轻，年轻人不吃早茶，身体老了容易得胃病的。”
殷寻熵停下跳动，想起这位是不能委婉的说，会装听不懂。
“不是不吃，是口味不同，不习惯这边的早茶，我吃几块钱的面包喝牛奶就可以，从苦日子过来的，我的胃也早已经适应了，不想改！”
“刘董如果饿，可以去吃早茶，我赶时间，就不陪刘董用餐了，之后再聚！”
“是吗？”刘志平听出了殷寻熵的不耐烦，笑道：“那麻烦殷董帮我带一份面包牛奶，我们企鹅见？”
“嗯，企鹅见。”
殷寻熵挂断电话，真特么的磨叽，非得给人整不舒服了才算完，贱不贱呐？
…
收拾妥当，带上律师，一同前往企鹅总部。
哦，对！
拍拍头，差点忘了…“走，先去买面包和牛奶？”
“老板，你不是吃了吗？”早六点一起在餐厅吃的早饭，这么快就饿了？
殷寻熵直接将和刘志平的对话陈述了一遍，黄振华和律师：“……”
买了三块钱一袋的面包，两块钱的袋装牛奶，五块钱的早餐也不错了，知足吧。
到企鹅总部，见到刘志平，塑料袋举起，递到刘志平的眼前：“刘董，你的早餐。”
刘志平哭笑不得，伸手接过，还得说：“谢谢。”
“不客气～”殷寻熵心情超好。
再次来到昨天的会议室，落座。
“殷董休息的可还好？”老马先试探的开口问道。
殷寻熵推了下眼镜，遮挡嘴角上扬的弧度，昨天还叫自己为总，今天改成董了，老马你也是懂变脸的呢～
“还不错，开着空调没感觉到不适应。”还想轻易的套出我的心情变化？
你问心情，我回答南北环境差异。
突然发现，自己的专业真的是自己的一大利器，虽然和专业演戏的没法比。
但在商场上，自己也可以用表演的方式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不让老狐狸发现自己的心思。
“不错就好…”顿了下，老马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你的新款通讯软件，是否能让企鹅的用户量增长？甚至于…超过Q？”
“首先，用户量增长是肯定的，但需要时间，需要你们企鹅自身的运营。”
“其次，运营的好，全国人口皆可用，必定超过Q。”
“最后，并不是要你们企鹅放弃Q，而是同时拥有两款通讯软件，不是全部人口，而是全部人口再加上使用Q的人。”
“没有人也没有律法规定，一个人只可以有一个号码，有的人还会使用两部或者三四部手机，用来区分工作和生活。”
摊了摊手：“这个问题回答完了，还有吗？”
老马再次开口：“新款通讯软件的收入来源呢？”
殷寻熵笑道：“我只能先回答你…广告。”
还有其他的，也可以说更重要的，但你又没说价格，又没说要买，我就不说了，怕被“借鉴”！
毕竟有前科，摆明了不信任。
“最后一个问题！”
殷寻熵伸手，说！
“你有办法快速的向用户推广新通讯软件吗？”
“有！”
老马皱眉，看来得实施B方案了，A方案的价格拿不下来。
道：“10亿…”
殷寻熵笑着等老马继续吐字，这招红彬资本的沈男鹏和自己玩过了。
“美金！”
摇了摇手指，道：“新款通讯软件的最终目标群体是全国人口，如果企鹅努力，国外也不是不可以。”
“新款通讯软件不仅可以增加用户量，还可以扩展业务，还可以与Q提升协同效应，更是可以消除竞争对手，几倍几十倍的拉高企鹅的整体市值。”
耸肩，这么多的目的，你好意思10亿美金就打发我？
当自己还是以前那个还没成长的有心理问题的清澈愚蠢的小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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