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武陵仙君命人将垂头丧气的庸王一行押解下去后,密室中的氛围顿时变得剑拔弩张。"金尘落"气定神闲地把玩着手中温润的玉佩,目光如探照灯般在"冷云渊"脸上逡巡。
"说,你莫非就是老阁主最宠爱的徒儿?金尘落"突然发难,语速快如连珠炮,字字诛心。
"呵呵,本宫主实在不明花神话中深意。冷云渊"神色略显慌乱,言辞闪烁其词,显然是在敷衍搪塞。
"金尘落"也不再虚与委蛇,径直从腰间取出一块与玉璇玑身上发现的玉佩如出一辙的玉佩,在指尖灵巧地转动:"说来也巧,这玉佩我先前一直误以为是哪位红颜知己赠予你的定情信物,从未深究。而今观之,一切皆豁然开朗——你便是老阁主最疼爱的关门弟子,影尘!我所言不假吧?"
她步步紧逼,目光如炬:"只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何玉璇玑身上也有一块刻着'影'字的玉佩?苦思冥想,唯有一个解释:有人妄图李代桃僵,取你而代之?不知冷宫主对我这番剖析是否满意?"
"冷云渊"并未直接回应这番咄咄逼人的质问,而是如临大敌般死死盯着对方,仿佛要将她看穿:"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如此不留情面地揭露我的底细,对你我究竟有何裨益?"
"并无好处啊!金尘落"摊手一笑,神情坦然自若,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
"难道仅仅是为了逼迫我即刻与你换回身躯?冷云渊"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金尘落"并未立即回答,而是环视四周。见众人都在忙碌着清理现场、封印密室,她忽然压低声音,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你就这般心甘情愿地做一枚任人摆布的棋子?即便今日千机阁尽入你囊中,你依然逃不过棋子的命运。可怜,可悲啊!"
"本宫主不明白花神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冷云渊"矢口否认,但微微颤抖的指尖却如实地泄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想不到啊,你母亲白露便是死后都还能将你牢牢掌控,这盘棋下得可真够大的。金尘落"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怜悯,仿佛在看一个迷途的羔羊。
"休得胡言!冷云渊"厉声喝止,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
"别急着否认。金尘落"不紧不慢地道,从容不迫地踱步至窗前,"就让本神为你细细道来,看看究竟是不是胡言乱语。"
她望着远处十里画廊的方向,娓娓道来:"你的母亲,原是前代魔王——也就是被你父亲白术镇压在十里画廊古庙下的那位魔尊——唯一的女儿。只因她的母亲是你祖父酒后随意临幸的婢女,地位卑微,故而你母亲的出生并未给她带来多少荣宠。"
"你那位重男轻女的祖父,见露水是个女娃,认为对魔族复兴无甚助益,大为失望,索性将她们母女发配到十里画廊与魔族的交界处,任其自生自灭。在那里生活的滋味,想必你母亲从未忘记——一边是看似美好的人间仙境,却因身负魔气而不得踏入;一边是无人问津的荒芜之地,饱尝世态炎凉。"
"金尘落"转身凝视着"冷云渊"逐渐苍白的脸色,继续说道:"你母亲日思夜想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堂堂正正地做人。许是天道垂怜,竟让她结识了一位在十里画廊底层挣扎求生的同龄女子,巧合的是,那女子也叫白露。二人相见恨晚,同病相怜,因名字中都有个'露'字,竟结拜为异姓姐妹。"
"后来,她们在一次劳作中,意外救下了年幼的半夏。当你母亲得知半夏的兄长白术正在丹霞宫修行,便动了心思,千方百计制造机会接近白术。最后更是李代桃僵,顶替了结拜姐妹白露的身份,与白术相识相恋,这才有了你。"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我说的这些,可有半句虚言?"
"不可能!你休要信口雌黄!冷云渊"勃然大怒,额角青筋暴起,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雄狮,"你现在用的就是我的身体,如此胡言乱语,只会害了你自己!立刻回到你该待的地方去,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金尘落"却是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一封泛黄的信笺,仿佛早有准备:"这是你母亲临终前写给真正白露的忏悔信,其中详细记述了这段往事。你要不要亲自过目?"
"冷云渊"踉跄后退,扶住墙壁才勉强站稳。多年来深埋心底的疑虑此刻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为何母亲总是不愿提及往事?为何她对十里画廊那般执念?为何她临死前反复叮嘱定要夺回千机阁?
"你......你从何处得来此物?"他声音干涩地问道,仿佛喉咙里塞了一把沙子。
"这还要多谢你那忠心耿耿的侍女阿布。金尘落"轻声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她一直暗中保管着你母亲的遗物,直到前日才将这些交予我。她还替你求情,让本神不要一直催促与你换回身体的之事。真是可笑。"她轻轻摇头,仿佛在说一个荒唐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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