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余筱筱的拥抱让郑雅柔原本在洗手间里的隐忍哭泣，直接直了放声大哭。
“……”
余筱筱张了张嘴。
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这种时候，她觉得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
她无法感同身受郑雅柔的痛苦。
只能紧紧时抱住她，用自己的方式给她陪伴和温暖。
郑雅柔在她怀里哭了一分钟，就停了下来。
她泪眼汪汪地看着一只脚站地的余筱筱。
抽泣着问，“筱筱，你的腿疼吗？”
余筱筱摇头，“没事，你再哭几分钟，我也能坚持。”
“不哭了。”
郑雅柔吸着鼻子，用袖子擦眼泪。
扶着余筱筱到沙发前坐下。
她自己也在旁边的沙发前坐了下来。
看着余筱筱，问，“你不问我哭什么吗？”
余筱筱一脸关心地看着她，“雅柔，如果我说我知道你哭什么，你会不会怪我，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
郑雅柔的表情僵了好几秒。
她扯动嘴角，说，“不会。”
只是，她觉得自己真的没脸见人了。
郑诗柔在邮件里告诉她。
她的视频已经全网皆知。
就是说，看见的，不只是余筱筱一个人。
还有许许多多认识她的人。
亲的，熟的，不熟的。
她痛苦地闭了闭眼。
想让自己不去在意。
可是，她做不到。
半晌，她生硬地问，“南烟也知道吗？”
余筱筱不想骗她。
轻轻点了点头，解释道，“是我告诉烟烟的，她知道后，第一时间就找了萧骁。这会儿，萧骁应该正在删视频。”
郑雅柔听见这话，眼泪就又流了出来。
无声无息。
跟打开的水龙头一样。
顺着脸颊往下淌。
她满心的愤怒和痛楚中，渗进一股暖流。
这是余筱筱和南烟给她的。
她们不仅没有看不起她，还帮助她。
“筱筱，你们为什么要帮我？”
她仰头望着天花板。
觉得自己不值得她们如此对待。
特别是南烟。
之前她跟南贝贝好的时候，没少为难南烟。
甚至，她上次还差点伤害了她的孩子。
余筱筱的声音很轻，却很暖，“你是我们的朋友，朋友之间不就应该互相帮助吗？不然你为什么要陪我来C市找哥哥，还要帮我照顾我哥哥呢？”
郑雅柔咬了咬唇。
说，“昨天晚上，郑新良给我电话，让我给他钱，我没答应，他说要把视频散播出去。”
“你怎么不告诉我们？”
“我不想让你们知道我那些不堪的事。”
她突然想到什么。
脸色蓦地白了一分。
嘴唇颤了几颤，才问出口，“筱筱，厉，厉总也知道吗？”
余筱筱知道。
厉时慎应该是郑雅柔心里最重要的人。
她宁愿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也不愿意让厉时慎看见那些视频。
“我也不清楚，我只告诉了烟烟。”
她还是选择了隐瞒。
她给南烟打电话的时候，迟盐给厉时慎打电话，她是知情的。
郑雅柔低下眉眼，不知想什么。
余筱筱轻声安慰她，“就算厉总知道，他也不会看不起你。”
“……”
郑雅柔蓦地抬起头来。
看着余筱筱的眸子里闪烁着光芒，不敢相信地问，“真的吗？”
厉时慎那么冷的人。
她之前冒充跟他上过床的女人，他对她除了厌恶，都没有半丝温和。
如今知道了她那些不堪的过往。
他不会觉得她很脏吗？
“你之前替烟烟挡过匕首，救过厉总的孩子，他怎么会看不起你。”
“……”
余筱筱的手机铃声响起。
见是南烟打来的。
她立即接了起来，“喂，烟烟。”
“筱筱，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余筱筱看了眼旁边的郑雅柔。
告诉南烟，“雅柔已经知道了，如果是跟她有关的，就直接说吧。”
郑雅柔抬眼看过来。
余筱筱直接开了外音。
手机那头，在江城的南烟怔了一秒。
旋即温和地说，“郑新良已经进局子里了。”
“南烟，谢谢你。”
郑雅柔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南烟朝旁边的厉时慎看去一眼。
解释道，“你该谢的人不是我，是厉小叔和萧骁。”
“你帮我谢谢厉总。”
郑雅柔提到厉时慎的名字时，语气很不自然。
南烟知她心里所想。
淡淡地笑了笑，问她，“厉小叔就在我旁边，你要不要亲自跟他道声谢？”
“……”
没听见郑雅柔回答。
南烟把手机递给厉时慎。
厉时慎好看的眉峰轻皱了下。
南烟朝他笑笑。
他接过手机，顺势将她一起拉到他腿上坐。
溢出薄唇的嗓音低沉温和，“喂。”
手机那头沉默了几秒。
郑雅柔才鼓起勇气喊了声，“厉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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