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的喉咙里滚出一声含糊的“嗯”,像是从遥远隧道传回的回声。他试图抬手,却发现右肩被厚厚绷带捆成了木乃伊,一动就火辣辣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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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在一旁攥着病历卡,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庞弗雷夫人说蛇毒已经清干净,骨头也长好了,就是……就是别再想当魁地奇守门员那样乱扑。”
“金妮……”罗恩嗓子发干,第一句话却不是问自己。
“金妮没事。”哈利忙不迭答,仿佛把这三个字反复打磨了一整夜,“她只是魔力透支,睡了。庞弗雷夫人给她灌了三大杯补血剂,现在脸红得像你妈做的草莓酱。”
话音未落,医疗翼的门“砰”地被推开,茉莉·韦斯莱像一阵红色旋风卷进来,围裙上沾着面粉,手里还拎着半条未织完的围巾。她眼圈乌青,却在看到罗恩睁眼的瞬间亮得吓人。
“罗恩·比利尔斯·韦斯莱!”她带着哭腔吼全称,吓得隔壁床一个拉文克劳小女生把温度计抖在地上,“你差点把你老妈的魂吓飞!”
她扑到床边,粗糙的手掌捧住罗恩的脸,左看右看,确认没少鼻子没少耳朵,才一巴掌轻轻拍在他没受伤的那边肩膀:“以后不许再这样!要救人也要先想想自己有几条命!”
罗恩咧嘴想笑,牵扯到伤口又嘶地倒抽冷气:“妈,我没事……真的只是晕了一下。金妮她——”
“金妮等醒来就跟我回家。”茉莉用围裙角抹眼泪,语气不容反驳,“我要给她炖十锅肉汤,把她养得比克鲁克山还圆润。你也一样,请假一周,回家晒太阳。”
“我不用——”罗恩急了,挣扎着要坐起来,被哈利和赫敏同时按回去。
“妈妈,”他放软声音,像小时候讨要糖果那样拖长音,“我得留下来。蛇怪死了,可密室的事还没完……哈利需要我。我保证,一觉得头晕就立刻写信,让猫头鹰叼回家,好不好?”
茉莉看着他,红发下的眼睛闪着水光。她想起二年级时罗恩写信说“妈妈我的魔杖断了每天都在爆炸”,想起四年级时他半夜三更爬起来练舞被踩得青一块紫一块,也想起火焰杯后他寄回家的那封“我没事,别告诉妈妈我被匈牙利树蜂吓哭”的短笺。孩子们总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一夜长大,而她能做的,只剩下把担心缝进每一件毛衣。
“那说定了。”她最终妥协,手指颤抖地给他掖了掖被角,“一天一封信,少一个字我就亲自来把你拎回去,到时候别说庞弗雷夫人,就连邓布利多也拦不住。”
“成交。”罗恩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像阳光穿过乌云。
茉莉又细细叮嘱:补血剂饭前喝、绷带别沾水、晚上如果做噩梦就让哈利叫醒他……直到庞弗雷夫人温柔却坚决地请她“让病人静养”,她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出门前,她忽然折返,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一大包热气腾腾的南瓜派,塞进哈利怀里:“你们三个,一人一块,不许抢——尤其是你,哈利,再瘦下去风都能把你吹跑。”
门轻轻阖上,留下满室甜香。罗恩长舒一口气,瘫回枕头,望向天花板:“她再待五分钟,我就得装晕才能让她走。”
哈利笑着把派递给他,眼眶却微红:“你差点把我们吓死。蛇牙离你心脏只差两英寸。”
罗恩咬了一口派,烫得直吸气,却含糊不清地说:“值了。金妮没事……你还站在这儿,就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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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翼里飘着淡淡的药草味,像刚被雨水打湿的青草。罗恩把最后一口南瓜派咽下,烫得直呵气,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坐直:“那些石化的同学呢?还有赫敏——她当时僵硬得跟图书馆的雕像似的!”
哈利把空纸袋折成小方块,声音低下来:“得等斯普劳特教授的曼德拉草成熟。庞弗雷夫人说再有个两三天,药剂就能配齐。”
罗恩“哦”了一声,肩膀塌回枕头,像漏了气的魁地奇气球:“今天真是有惊无险,我差点以为要给你俩写遗书了。”
话音未落,医疗翼门口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像一群刚被放飞的嗅嗅。率先冲进来的是贾斯廷·芬列里,他脸上还留着石化的青灰痕迹,却笑得比格兰芬多火炬还亮:“诸位!我宣布,我又会眨眼了!”
紧跟其后的是科林·克里维,相机不见了,却照样举着空气做快门动作:“哈利学长——呃,罗恩学长——你们没看到,斯普劳特教授把曼德拉草端进来的时候,斯内普教授那张脸简直像被腌了十年的蝙蝠!”
赫敏被拉文克劳的佩内洛·克里瓦特和格兰杰的级长同学一左一右搀着,步子还有些虚,可眼睛已经恢复成平日那盏“我知道所有答案”的探照灯。温柔像颗小炮弹冲过去,一把抱住她,声音带着哭腔又带着笑:“赫敏!你吓死我们了!你知不知道你僵硬的时候嘴角还沾着墨水,像吃了墨鱼汁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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