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顾四周,目光在每一张惊魂未定的脸上停留:“重新检查扣带!松的出来换大号;头发厚的把鬓角压进去;谁敢再偷懒,就给我去擦三个月的温室屋顶!”
哈利手指发颤地摸向脑后,确认金属扣已卡进最紧一格。他余光瞥见那盆刚被“安抚”的曼德拉草——粪土表面,一根细小的绿茎又颤巍巍地探出,顶端叶片抖了抖,仿佛刚才的尖叫只是错觉。
“现在,两人一组,照我的步骤来。”斯普劳特教授拍拍手上的土,声音缓和了些,“记住:哭声第一秒最强,之后会有半秒间隔——抓住那半秒,把根埋进龙粪,就能让它闭嘴。行动!”
温室里顿时响起一片铲子与陶盆的碰撞声。哈利与赫敏对视一眼,同时蹲下身。泥土的腥气、龙粪的酸腐、以及那若隐若现的婴儿面孔,让哈利胃里一阵翻涌,可他仍咬紧牙关——
“三、二、一!”
铲子入土,曼德拉草骤然睁眼,尖啸即将出口。哈利几乎能感觉那声浪像冰刀刮过耳套,他猛地一拉,整株草根脱盆而出;赫敏手疾眼快,龙粪肥倾盆而下——
“噗!”尖叫被闷死在粪堆里,只剩几缕灰烟从土缝冒出,像不甘的叹息。
哈利瘫坐在地,心跳声大得仿佛连耳套都遮不住。他抬头,看见斯普劳特教授冲他们竖起大拇指,阳光穿过玻璃,在她布满泥点的圆眼镜上镀了一层金。
“很好,波特、格兰杰,格兰芬多加十分——为默契,也为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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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室里,阳光被此起彼伏的尖锐哭声撕得七零八落。德科拉·马尔福站在后排,铂金色的刘海被汗水黏在额前,灰眼睛里却闪着一股“我偏要与众不同”的挑衅。
他故意慢吞吞戴上耳套,却留了一条缝隙——仿佛纯血贵族的骄傲连曼德拉草也得给他让路。
“鸡喳乱叫的小怪物。”他嗤笑着,用食指戳了戳盆里那张婴儿脸。草茎上的皱皮瞬间绷紧,小嘴猛地张开——
“哇!”
哭声像一枚银针,精准刺进他没扣紧的缝隙。德科拉脑袋一嗡,还没来得及后退,曼德拉草竟“咔嚓”一口,死死咬住他的指尖!奶白色的细小牙印瞬间渗出血珠,疼得他倒抽冷气,脏话被尖叫堵在喉咙,变成一声走调的“嗷——!”
“松口!松口!你这该死的草根!”他死命甩手,曼德拉草却像长了倒钩,越甩越紧。周围同学吓得纷纷后退,胆小的拉文克劳女生直接抱头蹲防。斯普劳特教授冲过来,一把龙粪糊在草根上,另一只手捏住草茎基部,用力一掐——
“噗。”曼德拉草终于松嘴,发出不甘的呜咽,被整团塞进新盆里。德科拉踉跄两步,脸色煞白,指节上两排细小的血洞正汩汩冒血,像被刚出生的刺猬扎了个对穿。
“马尔福先生,扣十分!外加一周温室劳动服务!”斯普劳特教授吼得耳套都颤,“再敢挑衅植物,我就让你给它当一周肥料!”
德科拉想顶嘴,可一抬头对上那排沾了龙粪的牙印,顿时蔫成被霜打的曼德拉苗,只能咬牙用左手托着右手,躲到角落里去。他低低咒骂:“可恶的草根……等我爸爸知道了……”话没说完,又被旁边一阵更高亢的婴儿合唱吓得一抖——
原来学生们见他出糗,心里那点紧张反而散了。大家七手八脚开始“拔萝卜”,哭声此起彼伏,像一百个婴儿同时闹觉。哈利被震得耳套直往下滑,赫敏不得不用咒语给扣带再加一道锁;罗恩一边干活一边数着节拍:“哭——塞粪——安静,哭——塞粪——安静”,活像在打魁地奇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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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四十分钟,温室里尖叫声、龙粪味、泥土飞溅交织成一片。下课铃响那一刻,所有人都像被拔掉电源,瘫坐在地。赫敏摘下耳套,耳根还嗡嗡作响,她长出一口气:“再晚五分钟,我的鼓膜就要申请独立了。”
罗恩把沾满泥巴的手往袍子上抹,一脸悲壮:“我要去食堂,用三份牛排腰子派安抚我受伤的心灵。”
赫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就知道吃!刚才叫你帮我抬龙粪桶,你跑得比嗅嗅还快。”
“我那是战术撤退!”罗恩理直气壮,“再说,被咬的是马尔福,又不是我。走啦,今天有 treacle tart,晚了就被那群一年级抢光了。”
海格把门敞开,让进满屋的松香与炉火。哈利、赫敏、温柔、罗恩鱼贯而入,只见岩皮饼堆成小山,茶壶咕嘟咕嘟冒蒸汽。
壁炉上方,那张被撕碎的《预言家日报》已经换成崭新的通告——“关于鲁伯·海格先生无罪之正式公告”,旁边还挂着邓布利多亲笔签名的复职信,金色火漆在火光里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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