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石年是吧？我叫李新，请你来是有些事想问问你的。”
地下城的一处工地上，一套房子被临时当做了警察们的办公室，一个个陈东文生前的同事被轮流喊进来问话。
等轮到刘石年的时候，李新已经有些累了。
他先让刘石年坐下然后开始了询问，身旁坐着一个队员，其他人则外出寻找线索。
“知道我们找你是问什么吧？”
“大概知道，外面消息传开了，是陈东文同志的事情。”刘石年坐到了李新面前，对方穿着一身灰色的工装。
李新沉思片刻后继续询问道：“你昨晚到今天早上都在哪？”
“晚上的话在宿舍，早上六点回了办公室。”
“这么早？”
“工作很多，需要早点。”
“有人证吗？”
“宿舍楼那边挺多人看见我回去的，我就是平常那样上下班。”
“有其他人说你昨天和陈东文在运动场那边见过一面，为什么？”
“哦，昨天啊，昨天我和陈东文同志想约去看人踢足球，看看能不能加个队，不过后来他有事先走了。我和他都是球迷，在地面的时候我们经常一起去看球的。”
“这么说你们很熟？”
“也不算很熟，普通朋友吧。”
“是吗。”询问到这里，李新停顿了下来。
李新这时候说起了另一件事，“你知道工地上没有监控吗？”
“知道，地下城刚建设没多久，除了已经建好的，其他地区暂时没有被监控覆盖。”
刘石年回答的时候，李新一直盯着对方的眼睛，但很可惜，他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对。
“警官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了，你先回去吧，谢谢你的配合。”
“没事，应该的。”
看着刘石年离开房间，李新长呼一口气，靠在椅背上喃喃道：“到底谁，是凶手呢？”
时间又过去了一个小时，众人在地下城中无功而返。
警局里，一个队员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吐槽了起来：“没有监控，没有目击证人，没有人和死者有深仇大恨，宿舍被保洁人员清理过......靠，狄仁杰在世也查不了啊！”
“就是，真离谱。”
“完蛋了，又是无头案，领导肯定要发火了。”
“唉，我老婆明天生日，问我回不回家。”
“你敢回家？小心领导拿卷宗敲你的头。”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
李新黑着脸敲了敲桌子，众人连忙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知道自家队长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芳姐，老康那边有消息没有？”
“有了，他已经查了九所高校，确定没有丢失案件中的毒药，现在他去其他实验室查看情况了。但是队长，能查到的希望很渺茫，这个人很聪明，大概率不会在这方面留下漏洞。”
“让他们认真查一查，这方面也是重点。”
说完这件事，李新举起手中的文件看向了其他人道：“地下城现在没有线索，那我们就返回地面，这是我刚刚拿到了信息，在这几年里死者曾经多次前往港城和濠江旅行，或许我们能在这上面找到些东西。”
“队长，我们总不能去那边查案吧？那两个地方很特殊的。”一个队员举手问道。
由于两个城市都是特别行政区，一直以来很多东西都没有互通。
还不等李新回答，另一个队员就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小子是不是傻了，末日到来，沿海城市不是被震就是被淹，那两个城市的居民和其他人一样全都已经迁入内陆地区了，你还当现在是以前呢？。”
“我都忘了，嘿嘿嘿。”刚刚提问的队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李新这时也点头道：“说的没错，我已经向上级提交申请了，那两个城市的很多信息已经被接进了总部数据库，等会我们就可以查了。”
........
“以上就是我们查案的全部过程。”
李新此时正坐在椅子上，一边回忆一边向前面的两个穿着中山装的神秘人士汇报。
其中一人在旁边记录，另一人则继续询问道：“也就是说你们通过这个案件发现了陈东文在港城和濠江挥霍过的秘密，于是上报给了我们？”
“是的，陈东文在港城和濠江的消费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能力范畴，因为末日前这些消息不可查，所以大家都没有发现。”
“你觉得陈东文可能成为了间谍？为什么会联想到这方面？”
“如果是合法收入，陈东文不需要偷偷摸摸地外出寻欢作乐，而且多次搭载邮轮出去公海。据我所知他没有给自己的妻子和父母买过贵价物品，甚至在京城的房子还处在还贷过程，如果是合法的收入，我相信他不会这样做的。所以，他的收入只能是不合法的，不能见光的。
以他的日常能接触到的东西来推测，他能得到大量不合法收入很有可能来源于所在国企的机密信息。我个人认为，他有成为了间谍的嫌疑，而这一次他的死亡很有可能是被同伙灭口了。”
李新越说语气就越坚定，他查案那么多年，直觉告诉他这个可能性最大。
当他得到了陈东文在港城和濠江的行踪轨迹和银行账户流水时，他意识到这个案件可能不归他管了。
于是他当机立断向领导汇报，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他被国家维安局叫来再次进行详细汇报。
把一切都说完后，房间里陷入了安静，只剩下书写文书的沙沙声。
过了一会，男人再次开口道：“感谢李新同志的汇报，我们已经了解了，接下来的事情将会由我们接手，你可以先回去了。”
“那接下来麻烦你们了，我先走了。”
李新起身离开，两人也起身送行。
三人走出大门的时候，外面的天正黑得深邃，还下着蒙蒙细雨。
李新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问道：“虽然我怀疑他是间谍，但是他的家属还在等待真相，她们需要知道谁杀害了她们的老公和儿子。”
“如果有后续我们会告知你们单位的，放心吧，很快就会破案。”
“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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