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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巴尔干皇冠上最灿烂的明珠】
——《一个世纪,一场春风》
1.
一零六二年,春末,三月二日小雪,我辞别了从终北一直迁徙至此的友人们,牵上一匹年轻的旅行马踏上了这次行程,此前我已远跨千里;这仅不过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风雪,与一场离别。
终北大陆的严寒让即使再眷恋这片土地的人们也只能满怀一丝哀愁的向南而行,生存与眷恋总要选择一个。
与我同行的是一个西奥多人部落,他们太富有特点了,有着维京人一样的大胡子,身姿高大,肌肉线条并没有那么明显,大多被包在厚厚的皮肤和脂肪之下,单眼皮,眼睛较小,这是寒冷地区人的特点,不好看,但侧重生存。
他们至今仍然保持着一种古老的传统——信奉他们祖先的英灵,并祈求能够得到一种冥冥之中的启发与庇佑。
我和他们交谈甚多,他们大多热情好客,随身臭烘烘的水囊里面总是携带烈酒,请原谅我这样不礼貌的说,但他们不修边幅的行为的确让他们越往南境便越是糟糕;当严寒褪去,一种不可名状的邪恶味道便会弥散开来;我自以为能够承受得了腌海燕或者生吃海豹肉,因我在此曾与他们同居数月,可这味道仍然让我头脑一阵眩晕。
不过出于礼貌,我不会就此再多言,一群离乡的流浪者大抵就是如此,而我,亦是其中一员。
即使最眷恋这片土地把祖先长埋于地下,立起厚重石碑,搞神秘的祖先信仰的西奥多人,也不得不抛弃了这。
但,与他们同行的我却并非是一个纯正的西奥多人,我本名叫钱先圣,或称钱先生,前者名字未免太大了一些,我多数时间便不再使用,后来又觉得钱先生这个名字麻烦了点,干脆简称‘钱’。
因此我的全名是维德·安迪尔·钱,其中安迪尔这个音取自西奥多语当中的‘安里尔’,直译过来是‘不居于原处的’,或者是‘不拘于原处的’,这个单词一方面象征着自由,另一方面也象征象征着一种漂泊不定。
其中的词根‘an’,本应当是暂停平稳之意,至于‘维德’这个音,这是个再普通不过的西奥多风格的名字,一万个西奥多人当中至少有两三百个人都叫维德,意思是‘为生存的’,或‘生者’。
2.
我是个失忆的人,醒过来的时候只在一片狭窄的山洞,外面的风雪很大,我可以确定这是个凛冬。
那会我与同在洞中的另外两个已冻死的伙伴告别,而现在我则与这群热情的西奥多人相告别。
我尤其的记得其中有着一个西奥多人胡子长得尤其的茂密,就像是下巴和鼻子下面粘上了厚毛毯,他向我走过来的时候询问:“我们还会有再见面的那一天吗?维德?”
我不清楚,但这样敷衍的话语,熟练的话术总是很多,有时候一个平淡的谎言往往能够让一个人开心好一阵儿:“当然,那会有的!”
说实话,他年纪不大,大概二十九岁或者三十岁出头,这一点从他的外貌上可完全看不出来!
彼时极光海整个海面被冻得坚硬,自更北迁徙而至的人们全可以踏着厚厚的冰层,牵着驮着沉重货物的骡马,像是白茫茫天际之下的一条黑线,向南,我亦如是。
中土的战争就没有停过,我在极光海的冰层上行进了有两个星期零一天,当我终于看见大地的时候那是一片裸露出来的黑褐色的礁石,一种轻松和喜悦油然而生,我实在不大喜欢海洋,沉重的不安即使厚厚的冰层也无法阻隔,即使我的那匹年轻的旅行马背上驮着西奥多人送给我的帐篷。
可便是不看见,我却仍能想象得到那漆黑的汪洋,那最深沉最深沉的海渊,以至于我脑海当中常有此等可怖的幻想。
我不得不承认我患有很剧烈的深海恐惧症,但从终北抵达中土最近的路无疑是走直线,而走直线无疑要横穿整个如履平地有着厚重冰面的极光海。
这种恐惧使我即使习得游泳这门技艺后,也仅能在充满光亮的浅水当中施展,两个星期零一天的旅程我无疑是心绪不宁的,此刻那岸边裸露的黑褐色礁石成了我的定心港,我亦如一艘漂泊于海浪之上的帆船归乡,大地是宁静的港湾,能够予我安眠。
这种想法自我踏在大陆上起便越加强烈,我心想总算能安静的睡上一觉了,即使是睡在一扎干枯发霉的干稻草堆上,那也实是一种满足了。
在路过海岸边那些裸露出来的最古老的守护者的时候,我仿如凝视那数亿年岁月浓成短暂的一瞬,由此我便肃然起敬,路过时竟滑稽地向它们敬礼;我模仿着杰克斯派洛船长向他可怜的海盗兄弟们致敬时的礼仪,那会儿我就立在雪橇上由那匹年轻的旅行马拖拽着我行进,于是我分明的从它眼睛里面看出来了鄙视,而我对此尽皆忽视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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