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平平淡淡的一句话，足以踩在柳娇娇痛点上。
准确来说，她这样与沈长寂出现，已经让她不好受了。
柳娇娇露出强烈的恨意，“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抢我的夫君，下贱又卑鄙！不要脸！”
苏妙：“那你呢？”
柳娇娇不以为然，冷笑，“他活该！这能怪我吗？若不是沈将军，我又岂会走到这一步？！”
说着，她看向了沈长寂，更是觉得可笑。
“你以为她真的喜欢你吗？你只不过是她的一个棋子！苏妙她根本就不喜欢你，她喜欢的是裴煜！
为了她，你对我赶尽杀绝！哈！沈将军也有糊涂的时候！”
柳娇娇直接破罐子大摔。
她越是愤怒，苏妙越是平静。
苏妙：“柳娇娇，你很冤枉吗？你手中沾了多少条命，你不清楚吗？裴煜是一个，那另外无辜的村民呢？”
若不是那时候莫霖出现，她怕是也逃不过。
苏妙还记得黄阿婆对自己的照顾，虽然他们隔得远，但知道她和裴煜是孤儿，对他们很好。
每逢过节，她都会让他们过去一起用饭。
可是呢？
除此之外，柳娇娇竟然还敢对孤儿下手！甚至不惜勾结异族！
桩桩件件，她冤枉吗？
柳娇娇：“呸！”
苏妙：“祖母和二母本很喜欢你，更是没有想到你会这样的人，让她们很失望！”
柳娇娇：“就算我不是什么好东西，苏妙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走到这一步，她也不想过多争辩了。
柳娇娇唇角勾起一抹笑，“苏妙，我不相信你不喜欢裴煜，你对他还念念不忘吧？只是可惜了，你念念不忘的男人，第一个女人是我，最后一个女人也是我。
我肚子曾经坏过他的孩子，只可惜……被我扼杀了！
那个盒子你看到了吗？那可是裴煜的孩子啊！”
柳娇娇说着，眼眶泛红，笑得更是疯狂了。
“你为了他又如何？这么在意又如何？拥有的是我，我还没有输呢！苏妙！”柳娇娇抓住栏杆，死死盯着苏妙，眼神透着病态。
“裴煜能跟我有一夜，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不然以他那个身份，怕是多努力，都攀不上我这样身份的女子！
他一个穷书生，有什么能耐？哈哈哈哈哈哈碾死他如同一个蚂蚱那样！太医有这么好当的？他想的太简单了！不过现如今也不用想了，他成黄土了！”
柳娇娇说的十分得意，眼中透着炫耀。
苏妙眸色沉沉，直接拿过身后的盒子往柳娇娇砸去。
“啪！”的一声，里面的粉末全部飞了出来，呛到柳娇娇连忙扶着自己心口咳嗽。
“咳咳……”
“他想的简单，你死也不会那么容易！”
说着，苏妙眼底藏着厉色，转身直接离开。
柳娇娇被呛到出了眼泪，她看到沈长寂还站着，又勾起了一抹笑意，媚眼如丝。
“沈郎……我还是爱你的！就是因为太爱你了，所以我才成了这样……”
“无药可救！”
“哈哈哈哈你看到了吗？刚刚我把苏妙气到了，我得不到的人……苏妙她也配？她身份比我还卑贱！”
柳娇娇笑得花枝乱颤，得意的摊手，眼中透着满足。
沈长寂没有跟她废话，转身出去寻苏妙。
柳娇娇跌坐在昏暗牢中，摸着滑落下来的粉末，笑意未减。
这是她的孩子……
她不疼吗？她当然疼！
只是到现在，也不止她一个人难受，似乎也挺好的！
她前两日听到孟府有意跟国公府联姻，这可是件喜事啊！
就算沈长寂再喜欢苏妙又如何？有些身份配不上就算配不上！
她早就留了一手，估计那孟柳氏已经按照她之前说的话，尽量把孟莺弄成像沈长寂心中那位了吧？
柳娇娇想着，心中更为得意，伸手将粘在衣袖上的粉末，放进了嘴里。
一口不够，她又多尝了几口。
……
苏妙先上了马车，虽然泪水没有掉下来，但状态不算很好。
沈长寂想说话，最后还是忍住了。
苏妙看向马车外，听着那些喧哗的声音，闭上双眼哽了哽。
坏人终有恶报。
反正柳娇娇不会死的太爽快就对了。
苏妙想到秦王跟齐王的时候，止不住看向了沈长寂。
“你确定跟齐王了？”
沈长寂没有想到苏妙会谈起朝堂之事。
虽然女子不得问太多，但沈长寂也不在意。
“暂时。”
“暂时……”
苏妙默念着这句话，脑海响起了之前莫霖无意提起的话。
沈长寂看了一眼苏妙，又问：“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去看看祖母。”
苏妙还记得今日约了沈老太。
沈长寂听到回国公府，心放下了一大半。
但碍于齐王那边有事，所以他将苏妙送到国公府，又出来了。
倒是苏妙没有想到，谢林氏会过来。
她之前见过一面谢衾的娘亲，只不过那时候是在他生辰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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