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乌蒙，吃完早饭，便来到万娜家练习蹲马步。万娜见乌蒙来到，忙高兴地迎出来，陪着乌蒙练马步。
“收购站，想好在哪里建没有？”万娜问。
“我娘给定了地方，在晁寨的盐碱地里。可我这个娘说，盐碱地里有沼泽，人陷进去就出不来。”乌蒙说。
“你娘为啥给你定这个地方？理由是啥？”万娜疑惑地问。
“我这个娘说了，这是我那个娘给我出的考题，看我能不能答出来。”乌蒙说。
“挣钱的事，你娘咋闹着玩似的？不对，你娘一定有目的。”万娜说。
“不管她咋想的，关键我要答出来。就是把沼泽遮盖起来，也不是长久之计啊！”乌蒙说。
“先别想了。今天，咱们和燕草一起去县城好不好？”万娜说。
“咋不好。那咱现在就走。”乌蒙说。
“听燕草说，县城的澡堂子，你可以要到洗澡票？”万娜说。
乌蒙明白了万娜的心思，忙说可以。两人与暮云告辞，来到云英这边。院门口，拖拉机不见了。
乌蒙急忙跑进屋来，万三、万照等人正在喝茶，乌蒙忙问云英去哪了？
万三告诉乌蒙，云英、五岭、燕草去小咸村了，中午让他们吃油条。
“要不，咱今天不去了。等燕草回来，咱仨再一起去。”万娜说。
“凭啥？她不去，咱就不去了？咱俩去，更自由。”
说着，乌蒙带上钱，背上军挎包，骑着自行车，和万娜向县城而来。
乌蒙来找千兴要洗澡票。千兴见不是燕草，奇怪地看着乌蒙。
“你换对象了？”千兴问。
“我同学，万娜。”乌蒙说。
“燕草呢？”
“和我娘、六哥去小咸村了。”
“你和万娜也发生关系了？”
“没有。我跟着她奶学燕青锤呢！今日没事，带她来洗澡。”乌蒙红了脸，解释说。
“你还是先给她买双高跟鞋吧！哪有穿喇叭裤穿布鞋的？”千兴说。
“也是呢，我倒没注意。”乌蒙笑着说。
“这是我宿舍的钥匙，拿了洗澡票，再给我送回来。”千兴说。
乌蒙应诺，领着万娜先来到百货大楼，给万娜买了高跟鞋。万娜欣然接受。
乌蒙又给万娜五十元钱，说：“你自己去买裤衩、胸衣吧。”
万娜趴在乌蒙耳边，悄声说：“我的裤衩、胸衣都是我奶做的，不行吗？”
乌蒙点点头，说：“我怕城里人笑话你。”
万娜点点头，自己去买裤衩、胸衣。
一会万娜回来，拿着一个白纸盒交给乌蒙。
乌蒙怪异地看着她，问：“卫生带？干啥用的？”
“我们来例假用的。我买了两个，你送给燕草一个。”万娜说。
乌蒙红了脸，说：“你傻呀，这东西，你不轮换着用？再说了，我送燕草这东西，她再说我流氓，打我一顿咋办？”
万娜一听也乐了，说：“这事，燕草做得出来。”
乌蒙又领着万娜买了手巾、香皂、雪花膏，这才回到千兴的宿舍。乌蒙让万娜把胸衣、裤衩换下来，自己来到外面。
“我不怕你看的。”万娜笑着说。
“可能顾怕啊！朋友妻，不可欺。”
说着，乌蒙走到外面。
万娜换好，把乌蒙叫进来。乌蒙见万娜只穿着胸衣、裤衩，顿时羞红了脸。
“你这是啥意思？千万别挑拨我和能顾的关系。”乌蒙说。
“心底无私天地宽。用你的钱买的东西，自然要让你看看。”万娜说。
乌蒙听万娜如此说，内心暗自惭愧。心想：万娜冰清玉洁，心无杂念。是我心里龌龊了，真是该死。
“万娜，你的身材真的很美，可惜我不是画家。”乌蒙说。
“你想不想当画家？我做你的模特。”万娜说。
两人不由笑了起来。
两人洗完澡出来，万娜兴奋不已。
“这是我第一次来澡堂里洗澡，第一次穿高跟鞋，第一次穿买的裤衩，第一次穿买的胸衣。乌蒙，你给了我这么多第一次，我真的谢谢你！”万娜说。
“这是你第一次说谢谢我，也算还我了。咱俩扯平了。”乌蒙说。
万娜嘿嘿笑了起来，羞红了脸，说：“乌蒙，我想，再跟你要个第一次？”
“给了你这么多第一次了，还差这个？说，一定满足你。”乌蒙说。
“……陪我看场电影。”万娜犹豫半天，终于说。
“满足你！吃完饭，我就陪你看电影。”乌蒙说。
万娜看着乌蒙脸上憨憨的笑容，心里想：他的心，可真纯净啊！
万娜回到家的时候，父母下地还没回来，就暮云自己在家。暮云见万娜穿上了高跟鞋，内心暗喜。
“乌蒙给你买的？”暮云问。
万娜点点头，解开衣扣，露出胸衣，说：“还有这呢？”
“也是乌蒙买的？”暮云问。
“他给的钱，我自己去柜台买的。”
说着，万娜解开腰带，退下裤子，说：“奶奶，我还买了个裤衩。在澡堂子里，我见城里人，穿的都是这种裤衩。”
“要是再有块手表就好了。”暮云说。
“我听到乌蒙问售货员了。售货员说没有，我见乌蒙挺失落的。”万娜说。
“你是说，乌蒙想给你买块手表？”暮云惊喜地说。
“我想，他应该是这个意思。他和燕草都有了，不给我买给谁买？”万娜欣慰地说。
“你看乌蒙好不好？”暮云问。
“当然好了，是我最要好的同学。”万娜提上裤子，说。
“想不想嫁给他？”暮云问。
“奶奶，乌蒙是燕草的，我可不想和燕草争！万一惹恼了燕草，我会失去两个最好的朋友！”万娜说。
“还是年轻啊！一个男人，咋只喜欢一个女人呢？这些日子，我观察了乌蒙。这孩子，好奇心极强。你稍微主动一点，他就会喜欢你的。”暮云说。
“奶奶，这种事我是不会做的。若乌蒙背叛了燕草，我一定会和他翻脸的。”万娜说。
“真傻呀！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能玩弄男人了。先活着，再活的比别人好，这才是本事。奶奶从小教你，咋就是不出徒呢？看来，还得奶奶帮你。”暮云说。
万娜不想与暮云争辩，又拿出卫生带给她看，说：“乌蒙把剩余的钱都给我了。”
暮云看着高兴的万娜，心里忍不住一阵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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