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师父成了现在的秘书，这种奇怪的身份转换让他不禁感叹一声人生真奇妙。
“听说你身手很牛逼，都能开宗立派了，怎么想到给人当秘书？”这是前世陈庭汉一直想得到答案的问题，可喻师父对此一直是讳莫如深的答案，所以陈庭汉每每会想，他一定什么不得已而为之的苦衷。
这一世，陈庭汉换了个身份，不是他的弟子，而是他的上司，这次喻秘书倒是没有隐瞒，而是坦然地道：“因为穷，实在是赚不到钱，现在不比以前了。”
陈庭汉傻眼了，他一直想象中侠客苦大仇深的过去变成了泡沫，伟岸高大的人设碎成了一地渣子。
因为穷？
喻秘书咳嗽两声，说道：“是真穷，饭都吃不起，我父亲那一辈来拜师学艺的，还可以说是学武求艺的正经人，在我接手的时候，门下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有点道上的背景，全部劝退以后，剩下来的也不是善茬。
习武之人嘛，火气都大，每天打架斗殴都是常事，有一年，光我们替他们垫付的医药费都有两千，千禧年前的两千，不是小数目。”
“所以你就被林夫人看中了。”陈庭汉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他的武侠梦碎了，却仍然留着少许宽慰：“在那个年代的望海，以你的身手，投靠道上大哥，想混口饭吃还是很容易的，可你没那么做，反而把他们赶出去了。”
喻秘书嘿嘿一笑，儒雅的书生气荡然无存，他说道：“那倒也不是，我跟您说句实话，武术、格斗术，归根结底说穿了，那是什么？那就是伤人乃至杀人的技巧，什么强身健体那都是添头，什么家族传承，侠之大者，为国为民那套，我爹讲，我不讲。
现在纯粹就是，林夫人给的钱多。”
陈庭汉彻底无语了，以前还觉得他家风严谨，人心向善，现在纯粹就是当着他这个弟子的面，不肯把话说透喽。
“就像我，给您鞍前马后的干活，那也是林夫人给的多，所以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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