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庭汉努了努嘴，说道：“你是真不怕有哪个愣头的学生跑来找你告白，够你喝一壶的。”
石子蕊却并不在意，微笑道：“青春期男生嘛，血气方刚，难免，宽容一些就好。”
他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移道：“你家大小姐呢，只有你单独行动，可是少见。”
“我来得早，两个小时前就来了，毕竟是教师。”石子蕊说道：“要提前来踩点、准备、布置，多校联办的活动，学生的安全又是重中之重，哪像你们学生，那么轻松，过来吃喝就好啦。”
“那真是辛苦你了，”陈庭汉没什么诚意地感谢道：“不过这也正好，她不在，说话方便，我有些话想问你，不知道你能不能解答我的疑惑。”
石子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说道：“您问吧，我知无不言。”
“我想知道，你和王衿伶是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认识的。”
这个问题反而出乎了石子蕊的预料，在她看来，陈庭汉一定会问她在警局做卧底的事，或者直接挑破窗户纸，去问蔡荣城的事情。
她说道：“你很想知道关于大小姐的事？”
“当然，”陈庭汉自嘲地说道：“你看我和她敌对，但这个世界上最想了解她的人绝对是我。”
“那，请容我反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想了解她？”石子蕊说道：“在我看来，你们两个的关系真的是不正常，既病态，又扭曲，藕断丝连、纠缠不清，这是我一直以来的好奇，而她肯定是不愿意开口跟我明说的。”
陈庭汉被反问的沉默了片刻，然后苦笑道：“其实说句心里话，我们之间这也算是作孽，我不是什么正义使者，想凿平世间万般苦难，原本有些恶事，发生在什么犄角旮旯里，发生了也就发生了，我看不见。
只是有些事是她做的，事关我的亲人、朋友，对我来说那就是绕不过的坎。”
“说到底，我本来都已经做好了把一辈子都交给她的觉悟，她因为我付出多大的代价，我就还她多少便是。”
石子蕊沉吟片刻，这番话说了跟没说，其实没有多大的区别，犹如隔靴搔痒，反而让她更加好奇，于是她微微一笑，说道：“我们来做笔交易吧，我先起个头，互相的私事，我说多少，你就拿多少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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