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凑在门口有点挤，她俩为了不弄出动静手压在我肩膀上，两人加起来的重量压得我喘不上气。
“华鸢，你小声点，别大喘气。”
“雷塞，你自己有多重心里没数吗？我肩膀都要被你压碎了。”
雷塞的注意力全在外面，根本没理会我说了什么。
疑似马姜娜的焦尸指挥那群跟班排队取餐，菜品看起来很新鲜，如果不是有具领头的焦尸在夹菜，这场景与正常宴会自助基本一致。
“灯泡开始作妖了，注意隐蔽。”
餐厅内灯光闪烁，头顶的灯管坚持了十几秒还是逃不了爆裂的结局，厨房本就是黑的，我们很快适应了黑暗。
瓷盘碎裂声打破黑暗，焦尸欲要离开，被照进餐厅的两道红光拦在原地，之前被我们打倒的怪物挥舞着广告牌冲了进来，身后跟着十几只差不多体型的怪物。
站在最前面的焦尸被广告牌一刀两断，其余怪物扑倒那群女白领，用手肘砸击她们的脑袋。
“华鸢，广告牌怪人带来的这群怪物似乎没有手掌。”
“它们的手就是广告牌怪人砍下来的，不止是没有手掌，头皮也被揭掉了。”
“华鸢，它把砍下来的手掌和头皮拿去做什么了？”
“我猜是战利品。”
“你当这是在拍西部片吗？拿头皮找借贷人换钱？”
“雷塞，广告牌怪人被打倒以后你们也搜过它的身，有发现头皮和手掌吗？既不在身上也不在办公室里，还能去哪？一定是被什么人收走了。”
贺纪妄捂住雷塞的嘴，另一只手扶起我来到冰柜面前。
“华鸢，别紧张，我不会因为你腿蹲麻了就把你塞进冰柜里。”
“这后面有扇小门直通配电房，我们可以从配电房绕到它们后面去。”
挪动冰柜必然会发出声音引来怪物，需要找些工具封住厨房大门为撤退争取时间。
我打开一排橱柜，发现里面只有盘子，雷塞在另一侧的橱柜里发现了十几件厨师服，小声问我能不能拿来堵门缝。
听到是堆衣服我心里咯噔一声，赶过去的时候看到雷塞蹲在柜子前一动不动，柜子里空空如也。
贺纪妄不明所以过来轻轻拍了拍雷塞肩膀，我想要阻止已经晚了，雷塞的头颅滚落到贺纪妄脚下沿着眉心一分为二。
一声尖叫过后广告牌怪人带队冲进厨房，藏在橱柜下面的厨师服涌了出来缠住贺纪妄下半身将其拖入柜中。
柜门砰的一声关闭震醒了我，一切发生的太快了，等我反应过来雷塞的遗体已经换上了厨师服，一手一半自己脑袋跪在案板上问我要吃点什么。
给它打下手的自然是广告牌怪人带来的那群无手人，没手的人帮没脑袋的人下厨做饭，真够讽刺的。
无手人将我逼到厨房死角，手边刚好有个煤气罐，立刻拧开阀门踢到它们脚下。
“CBD写字楼里用明火灶？我怕不是穿越几年前了。”
“江成渡，如果不想被炸上天就赶快解除附身，套两层壳剧烈运动也不怕把附身之人闷死。”
江成渡举起广告牌敲了敲灶台，无手人从灶台下掏出一具半裸女尸，尸身上油光锃亮。
房间内充斥着煤气味，闻不出女尸身上是什么油。
江成渡铲起女尸像打台球一样推到我面前，定睛一看居然刚才被厨师服吞噬的贺纪妄，她何时从橱柜里转移到灶台下。
无手人猛击贺纪妄腹部，她喷出几口黑油活了过来。
老簿轻蔑一笑叫我别管她。
“华鸢，你猜真正的贺纪妄看见半裸的你会不会直接开枪。”
“希望她能打准点，拿幻象过足瘾就不会危害本人了。”
江成渡大手一挥命令全部无手人围攻我，我把油腻版贺纪妄推过去绊倒趴在橱柜上无手人，飞起一脚踢出煤气罐，扔出点火器的同时躲进冰库里。
爆炸冲击震飞冰库大门险些将我压死，好在门不厚能推开自救。
爆炸没能将无手人全部解决，在我推开冰库门的同时幸存下来的无手人也围了过来。
货架上的冰冻大头鱼非常好用，本就没有头皮的无手人被冻鱼砸中头顶脑袋直接裂开，脑袋开花的无手人很快铺满了门口。
从它们中挑选出一具相对完整的残骸拖进来研究。
“老簿，如果只是砍手有必要从小臂中间斩断吗？”
“它想要的可能不止是手掌，手腕往上这块区域常用来戴手表手镯之类的配饰，它在找东西。”
“或者说是想以此阻止我们发现某个关键线索，剥灵狱里的怪物不是一伙的，这样看江成渡在食堂袭击焦尸也变得合理了。”
“不然很难解释它为什么要演这出戏，估计被调包的雷塞贺纪妄也属于焦尸一伙，事情变得更有趣了。”
江成渡早已不见踪影，回到食堂大厅，之前摆自助餐的地方现在躺着一名保安，他虎口有伤明显是挥舞长柄武器震裂的。
我上前试了试鼻息，保安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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