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说道：“你还忘记了一件事。”
金晴的声音有些麻木：“什么事？”
沈鸢的声音却有一丝冷静：“你是审判殿的人，而我是这里的殿主。你从来都只是我的下属。”
金晴缓缓地站了起来。
“我明白了。”她的声音有些悲凉。
沈鸢没有说话。
漆黑的房间里，金晴根本看不到，沈鸢的表情很奇怪。
“殿主大人，那我先回去了。”金晴说完，开始向门口走去。
四周都是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方向。
她撞到了一下沙发边角。
也不知道撞得痛不痛，她也一声没吭。
而这时的沈鸢，却好像在极度用力，在极力控制着什么。
他不敢出声，甚至一动都不敢动，好像只要他稍微一动，就有一些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事要发生。
他又好像很害怕，害怕金晴会看见自己现在这个样子。
金晴摸摸索索，跌跌撞撞，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
在走出门的过程中，她的膝盖被撞得巨痛。
但她咬着牙，没发出一丝声音。
膝盖虽然疼痛，但更痛的，是她的心。
走到门外，借着微弱的月光，却是看到她的脸，已经泪流满面。
但是走出门外的她，却没有看到，沈鸢突然倒了下去。
她更看不到，黑暗中的沈鸢，表情变得很可怕。
他的样子很狰狞，又很痛苦，脸上的肌肉慢慢都扭成了一团。
他躺在地上不停地哆嗦着，然后双眼开始慢慢翻白，嘴角也开始吐出白沫。
沈鸢现在这个样子，在上次被东和，就曾经看到过一次。
沈鸢自己都没想到，它现在出来的速度比以前越来越快，次数比以前也越来越多。
也越来越毫无预兆。
他在失去意识之前，努力地往嘴里塞了一块毛巾，避免自己的舌头等会被自己咬掉。
他熟练的动作，就像已经做过了很多次。
然后，他彻底瘫倒在地上。
他完全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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