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低估了“蛇”的敏捷程度，这一下实际上把他自己都撞的不轻，墙壁虽然破败，但也是实实切切地用砖头一点一点堆起来的，盾牌撞击带来的反作用力将他的小臂撞得生疼。
还是“蛇”最先动作，“你们先跑，现在门没人守着，我一会就跟过来。”
她的长锥已经扔完了，要回头去捡并不现实，她只好抽出了匕首，现在只能近身战了。
众人纷纷跑出了大门，于羽突然想到了什么，朝后扔了什么东西，提醒道，“别硬碰硬，能跑就跑。”
“蛇”接过那个东西，看了看就明了了，但她没有立刻使用，而是塞进了衣服的侧袋中。
现在这东西没用，面前的烟尘已经缓缓散去，“马”脸上的面具裂开了一半，露出了他半张脸上无神的眼眸。
他的眼睛和萧慕远的眼睛一样变了颜色，深紫深紫的，额头上被石块碎片划出一道口子，朝下渗着血。
手中的大盾一扬，上面的灰尘碎石四散，就如同一尊破土的石像，手臂上的青筋如同小蛇一般，里面流淌的似乎都已经不是血液，而是发动机的燃油。
他没有再用刚才的冲撞，而是缓缓一步一步朝着蛇走了过去，高大的身影面着光，让脱落面具之下的脸显得那么清楚。
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互相的脸孔，习惯了面具的他们此时才算是第一次见面。
“马”终于开了口，他的声音沙哑且低沉，“你为什么这么做？”
“蛇”没理他，她的耐力远不如“马”，绝不可以被他带走了主动权。
“不说话……”马猛地将盾牌朝着地上一砸，“你始终对组织一知半解的原因，这下我也知道了，你根本没有忠诚。”
“狗才会忠诚……”蛇在心中默默回答，却没有动作，只是与“马”的一步步前行相反地缓缓后退。
能不打尽量不打，任何时候用小刀去砍大盾都不现实，如果这里是大空地都还好，可这里位置狭小，有着半个走廊大的大盾的“马”显然占着巨大优势。
“反正这一次我们的任务都失败了，但起码……”马突然有了动作，他的右手猛然发力，那面盾牌就如同炮弹一样朝着“蛇”横着旋转着飞了过去。
“起码要把你和蚺的尸体带回去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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