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高速服务区的停车场、加油站和维修站就被迅速清空,将人群疏散到安全区域,同时在各条进出口的主路和辅路上,布满密集的警戒线和破胎工具,把逃跑路线通通封死,防止嫌疑人抢车逃窜。
但在服务大楼前,却没有进行任何封堵措施。
一来是楼内有就餐和休息的旅客,一旦封死,很容易造成恐慌。
二来是防止狗急跳墙,毕竟犯罪团伙的手里到底有没有枪,有多少把刀,谁都不能确定,一旦逼急眼了,很容易造成无可挽回的损失。
猫在花坛后的娜扎是第一次见这么多的阵仗,在抬头瞄了几眼后,便耐不住的歪着头询问。
“真有人带枪吗?”
娜扎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一个简单的高速碰瓷,会演变到如此严重的程度。
“不知道,枪这玩意,从我出生的时候就开始收,收到现在,每年还能收十多万支,就算他们手里真的有,我也不奇怪。”
陈锦年将手搭在眉头,不停的向外张望。
他算是出生晚的,没经历过哪个武德爆棚的时代,不过据他爷爷所讲,在那个同时得罪老大哥和美帝的阶段上,全民进行军事训练和挖地下防空洞属于固定任务,时刻都在为第三次世界大战做准备。
尽管到了后来,备战的必要让位给了经济,但几十年的备战经验和制造能力不可能凭空消失,至今仍有村子保留着制造军火的能力。
比如化隆、松桃,在当年都是盛极一时的黑枪制造地,小到仿五四、仿六四,大到冲锋枪和山炮,只要有买家,都可以造出来。
甚至到现在,黑市还有一批化隆造和松桃造在流通,只不过这些枪进了谁的口袋,是被收藏了还是被买去实施犯罪了,那就不得而知了。
陈锦年看了一圈后,将视线停留在远处的一辆押解车。
自从红毛被押上车,截止到现在,没一个人下车,显然是在车里进行突审,想要在从红毛嘴里撬出有效的真实信息。
没等陈锦年把视线收回来,娜扎便压着声音,急促的提醒。
“快看,快看,来了!”
顺着声音看去,两辆防爆装甲车和两辆装甲运兵车出现在视野内,咆哮的引擎带动着武装到牙齿的装甲,一路碾压到服务楼前。
陈锦年只是望了一眼,就哑然失声。
“我去,至于把家底掏出来吗?”
“很贵?”娜扎问道。
“不是贵不贵的问题,这可是剑齿虎啊,一车一改,全车装甲,一般城市都不会采购这种大家伙的,最近几年,我就在北京见过一次,你看见过车顶上的凸起了吗,那就是全自动的机枪,一轮扫过去,人和纸糊的没区别。”
陈锦年也没想到,特警队能把这玩意给开上高速,简直是大炮打蚊子。
“原来这种车很稀有啊,我还以为每个城市都有呢,我回家的时候经常看到。”
“你看到的应该不是它吧。”
在两人聊天的过程中,特警就已经全部下车,依托装甲车和防爆盾牌构建起阵线,随时准备攻入大楼。
“哥,你说会打起来吗?”张炎兴奋的插了一句。
陈锦年扭头白了一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张炎。
“换成是你,你会和全副武装的特警打起来吗,他们是罪犯,不是傻子,干不出波兰翼骑兵单挑坦克的事情,等着吧,只要里面的人还有点脑子,就会乖乖的出来。”
恐怖分子和罪犯还是有区别的。
恐怖分子就是神经病,不求自己能不能活,只求能造成多么恶劣的影响,而罪犯,只要不是犯了必死的罪,绝大部分是不敢一条路都到黑的。
张炎微微一怔,挠了挠头,发现陈锦年说的也有道理,左右不过是高速碰瓷,顶天就是关进去蹲几年,还不至于到了玩命地步。
而跟着剧组一起撤出了的小夫妻,听到要慢慢等,就悄悄挪过来,和两人打招呼。
陈锦年在看到两人后,恍然想起来,“哦,对了,你俩把联系方式给我,红毛要是讹你们的话,我来解决。”
“不用,我有保险……”
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老婆一个肘击给肘断了。
“我叫鱼腩,他叫知木木,你扫我还是我扫你。”
相对于鱼腩的迫不及待,陈锦年很明显的懵了一下,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移动。
“鱼……腩?你俩给我的是……人名?”
不仅陈锦年的脑子没转过来,张炎和娜扎的眼神同样有些奇怪,少数民族?少数民族也没叫这个的吧。
“抱歉抱歉,说顺嘴了,我们是做coser的,刚才是我的网名,我姓丁,叫丁嘉豪,这是我老婆,她叫刘雯。”
随着丁嘉豪的紧急解释,陈锦年才松了一口气。
“你们吓我一跳,我就说不能是正常名字。”
他伸手往口袋里摸了下,没有摸到手机,紧接着,他又摸向另一侧的口袋,结果还是一样。
“咦?我手机呢?”
“是我忘记拿了。”张炎突然想起来,“你把手机给我导航,我导航完就放在车上了,我给你去拿。”
“你蹲下。”陈锦年一把将张炎给拉住,“等会再拿。”
陈锦年担心张炎被精神紧绷的警察给误当成犯罪分子逮住,到时候还要麻烦剧组去捞。
但张炎没想到这一点。
“你不是说没事吗。”
“我是说没事——”
话音未落,“嘭”的一声巨响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便从服务区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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