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队，你挑人的经验也让我借鉴，借鉴。”
羡慕已经不知道说多少遍。
杨万里酸的都快冒酸水了。
那个吴轩介在缉毒警的备用名单里，可因为性格太跳脱，选了几轮还是淘汰了他。
备用名单进不去，更不要说卧底名单。
拿命换的危险，更不能让他上了。
偏偏范世谙去警校，第一眼就相中吴轩介。
小孩也用实力打他们的脸，证明自己是一匹好马。
“杨队，眼光这事，还真没办法教。”史泰在一旁帮腔，“靠的就是练。”
“臭小子。”杨万里一脚踹上去，“一边待着去。”
他又转头问范世谙，“接下去你什么打算？”
人已经找到，并且已经确认是汪淼。
吴轩介传回来消息，强烈表示他要在汪淼身边生根发芽，直到汪淼回国，他才一起回来。
“现在多了一个自己人，汪淼的人身安全得到保障。”
“留在膘国，也不算是坏事。”
杨万里试探范世谙的底线。
如果他强烈要求汪淼回国，相信吴轩介就算敲晕也会将人带回国。
可现在，汪淼已经身陷两大阵营中。
如果能借他的手，搅动风云。
至少十年内，膘国的毒品进入夏国，将会大量减少。
拯救的可不是一两个家庭，而是一个群体。
范世谙怎么会不明白杨万里的焦灼，他私心里当然希望汪淼回来。
但身为警察，事情已经进行到这一步，怎么可以退？
“汪淼是奔着乌先生去的，没有达到目的，就算绑回来，他还会背着我们再去一次。”
“不如，我们配合他行动。”
一群武夫，可玩不过一个高智商的心理学家。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我也要去膘国。”
在杨万里拒绝前，范世谙抢着开口，“用警察的身份。”
膘国除了相互割据的势力，还有正规政府势力。
只不过也是相互割据状态，我不来招惹你，你也别来招惹我。
一直这么稳定度过。
政府难道不想清除那些盘旋在领土里称王称霸的人吗？
当然想，不过只是差契机而已。
“我去说动上面的人，试着和他们政府军合作。”
范世谙在杨万里惊愕中开口，“上升到国与国之间的合作。”
“合作共赢，相信他们不会不同意。”
“我现在就去。”范世谙掏出电话拨出一个号码，就往外走，“哥，对，没死，你没告诉妈吧？”
“知道，等这件事完了，我肯定全盘托出，不连累你，现在有点事要找你。”
“嘿嘿，好事，好事。”
这番对话，听得三队办公室众人一愣一愣。
等声音远了，杨万里才试探开口，“范队上面有人？”
“有人。”史泰与有荣焉地昂起头，“我家老大平时低调，那都是隐藏实力。”
这边，汪淼还不知道范世谙已经计划把这次他的个人行动，上升到国家行动上去。
正在给吴轩介出主意，【帮我送一个人回夏国，等办妥后，再来找我，我们一起共同商量大事。】
吴轩介看手机屏幕上的字，再看一脸诚挚的汪淼。
回想来膘国前，范世谙跟他说的话，“汪淼这个人，很通人心。当你的内心出现动摇时，一定记得往反方向走。那个方向，才是你此行的目的地。”
吴轩介坚定摇头，“不要，我的任务没完成，不会离开膘国，除非你跟我一起回去。”
计策失效，汪淼虽然不甘，但情绪隐藏的很好。
他坦然收回手机，打下另一行字，【那我们一起回去。】
也不确定对方是不是看完整，他收回手机，背手往议事厅方向走。
范世谙学聪明了，居然连怎么应对他都交代的一清二楚。
时间过去这么久，他们也该商量出该怎么散布谣言了。
“嗯，很好，既伤了男性颜面，又让这个颜面丢了再也捡不起来。”
哥基看黑板上的字，不停赞叹，“妙啊，我有预感，一天就能传遍整个克邦。”
汪淼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大人在上在上，睾丸在下在下，在下出走出走，在上无子无子，神伤、神伤。’
通俗易懂，刻意营造文化氛围，却又透出粗鄙。
不过歌谣在孩子间传唱速度最快。
汪淼提笔改了两个字。
‘大人在上在上，蛋蛋在下在下，在下出走出走，在上无子无子，神伤、神伤。’
“可以，这样更好。”哥基拍手叫妙，“不愧是脑力担当。”
“我现在就让人带着这句话，买一包糖，进入克邦地界。”
......
如他们所料，歌谣传播很快。
才过了三天，居然能在若邦的腹地听到这句词。
传唱越是广泛，主楼气氛就更加紧张。
耶仗着职权便利，出动警察上街抓传唱的孩子，以示警戒。
可惜事与愿违，他越是禁，传播的范围越是广。
“砰...”
这是耶今天摔的第三个杯子。
工人很快清扫干净，候在一旁等下一轮清理。
“岐，再调些人来庄园。”
耶焦躁地来回踱步。
“不对，不对。”他很快否决想法，“你打电话给明泰，让他来一趟。”
岐没应声，观察耶的脸色变化。
“不行，不行，请他来，就等于告诉他我的弱处，等等，等等。”
“波耶，明先生的人来了。”外面闯进来一人，在耶发怒前，连忙说明缘由。
耶愣了愣，摆手，“让他进来。”
“波耶。”来人几乎是从门口滑跪到耶面前，“明先生从克邦置换来的那条路，被克邦的人强行收回去。”
“我们死了十几个弟兄，现在明先生正组织人，在前线抵御，请你派人支援。”
来的那么快。
耶蹙起眉头，“我现在打给明泰。”
“耶，明先生所在的地方，通讯网络被切断。”
电话提示音，果真转入忙音。
耶握紧手机，神色晦暗。
“波耶时间不等人，多等一天，说不定就受不住了。”
来人神情焦急，恨不能现在就带人前去支援。
“你留在这，等我一会，我去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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