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仙界知晓不多，更遑论了解这种举世难寻的生灵，只能对方身上的威势看出来，多半属于至强种。
“古籍上对这一族没有过多记载，因为的确很神秘，但仅有数次出手确实引动天地变，被列为上界不可招惹的种族之一。”陆方紧盯天马道。
“与帝族相比呢？”
“自然不如。”陆方摇头，没有丝毫犹豫道。
不用多想，两者完全不可比拟，要知道纵使广阔如仙界，人才辈出，版图横跨亿万里疆域，但至高者却始终有数。
并非所谓的妖孽天资不足，只能说这一境界太难了，非人力所及，每一位破境者的路都不可复制，称之为奇迹都不为过。
也正因如此，他们诞下的子嗣全部强得可怕，在每个境界都独步，说是无敌天下也不为过。
“这样啊...那好像也算不得非常厉害。”杨清流咕哝，若有所思。
“不可小觑，只是不如帝族而已，依旧很可怕。”
听见杨清流的话语，陆方有些无言，虽然有听器灵说过杨清流的辉煌战绩，但还是在郑重提醒。
他继续告知，该族虽不入帝族行列，但大抵不会逊色以战闻名的王族，只是平日里非常低调，居住仙域深处，极少显山露水。
唯有一些传闻表明，其中强大者足以比肩古祖级生灵，实力非常强悍，他也没想过能在这里遇上一头年幼血脉。
“来头真大啊。”闻言，杨清流点头，心有闪过明悟，知道这些人为何隐约带有恭敬了。
毕竟对方跟他们不一样，身后有强族庇佑，得罪不起，故而小心谨慎的对待。
“是谁打扰我休憩与闭关，请站出来。”也就在这时候，混沌天马出声，它声线洪亮，说话时躯周混沌雾霭翻涌。
细看的话，那是符文在其中显化，不断的破碎与重组。
杨清流没有言语，只是往前站了一步，直视这匹骏马，混沌雾霭扫过他的面容，更显俊逸与出尘了。
“唔...是你啊。”混沌天马扭头，一双红宝石般的眸子望向这里，迸发神芒，像是能看穿万物，洞悉世事本质：“底子不错，可惜没有摸到圣境门槛，不然也能作为对手一战。”
半晌，天马这般道，随即又看向领头者，有不满与失望。
这样的一位对手与它想象中的不符，连境界都比他要低，事实上若非后者告诉自己，这里有一位强大少年，它根本不会出关。
就眼下来说，它认为自己遭到了哄骗，杨清流是不错，但境界未至，它不屑与弱小的生灵进行所谓对决。
“他是被古祖所看中的人。”领头者轻笑，没有过多解释，只这般轻飘飘道。
“古祖？”混沌天马闻言，再度转过头，相隔数里，盯着杨清流看了又看，似来了兴趣，一定要瞧出什么般。
“虽然确实不错，但肯定没有我厉害，哪个老不死的看中了？眼光算不上特别好。”
半晌，这匹马儿自语，随后又像是后知后觉般抬起前肢捂住了嘴，在轻咳，滑稽的模样让杨清流颇为无言。
他看出来了，这头马儿性格很直，说的直白点就是有些憨，编排都不知道躲着点，居然将心里话一股脑的全部说了出来。
“你要跟我打上一场吗，不若再修行修行，现在不是我的对手。”混沌天马道，他的言辞虽然客气，但任谁都能听出傲然，非常的自信。
“你想多了，不过我正好缺一代步坐骑，你的外表倒也符合，修为足够，能配上我的身份，可以考虑。”杨清流轻笑，没什么过激反应，但针锋相对的态度非常明确。
“你在挑衅我吗？”混沌天马的一双红宝石眸子怒睁，释出两道仙芒。
它有些生气，觉得眼前这个人族非常不知所谓，天仙罢了，居然要让自己当坐骑，不要命了吗？
像这样的生灵它一蹄子下去不知能踩死多少个，根本不具备嚣张资本。
“不是挑衅，仅觉得非常符合心意，你可以认真思虑一番，不会辱没你。”杨清流眼中浮现欣赏色。
不提其他，这头天马的确很威武，躯周的混沌雾霭汹涌，甚嚣尘上。
要知道，古时猛将都配备一匹绝世好马，杨清流思忖，认为自己有必要也收服一头，如今只担心混沌天马一族敌视，于己不利。
“年轻人，你太张扬了，需知人外有人，绝强者青睐并不意味着你真正无敌。”中年人冷笑，在一旁出声。
“这种道理需要你说吗？”
“汝等以为我跟你们一样，狗仗人势，助外敌欺压同胞么？想对我说教，先自省，看看自己的嘴脸配得上与否。”杨清流睥睨中年人，态度非常轻慢，令仙门内的几人脸色都难看。
以往都是他们对别人颐指气使，谁敢这般说话直接就斩了！
谁曾想今日碰上了个刺头，将他们折腾的如此狼狈。
“尖牙利齿，你注定进不了仙界！”中年人咬牙，眼中喷涌怒焰，在诅咒，恨不得将这个少年抽筋剥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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