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
莫宇尘解释道：“有时候就会躲藏在暗处，因为要观测城内有什么变动，然后上报管辖城区的负责人，尽量让自己正常点，你这个等级就太不正常了。
对了，平时不要说反常的话，最好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融入群众中，我们自己知道生活在这里是工作，但不能让别人发觉我们在演戏。”
他说完打印出一张纸，递给她，“好了。”
“我明白了，”林言接过看了几眼，单一植物属性，30级，属性之力稳定值偏中上。
“辞旧临走前有说什么话吗？”
莫宇尘突然问道。
林言闻言看他，只见他缓缓落座，眼神中满是疲惫，肩膀松懈下垂，好似肩上的重担被卸下，肌肉不再紧绷。
她垂下头，轻声道：“他说杀太多人回不了头了，拜托我帮一个人离开天落城，那个人叫秦淑，是他在天落城的妹妹。”
“这样啊。”莫宇尘深吸口气，站起来眼神又变得温和寡淡，关闭了所有仪器。
“我本来还以为你要过几天才来，没想到是今天。”
林言也是有苦说不出，“流镜原要我去重测，我昨天都有点慌了，齐司季就是因为怕我等级提升不了，才让我来北海的，这不都赶上了么。”
莫宇尘长叹口气：“哎~现在的你，像极了以前的我。”
“那前辈，我们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我还得在北海待几天，怕死。”
她说的无比真诚。
莫宇尘气笑道：“我看你在这里挺好的啊，就这么几天的功夫，名声已经享誉北海。”
林言眼里的光瞬间暗淡下来，委屈道：“我不想的。”
“领导有没有跟你说过记忆锁定的事？”
她回答：“没有，我知道参与计划的人要锁定记忆，但我本来就是天落城的合法身份，也不用正面参与平衡计划。”
“嗯，领导多半要培养你成为天落城观测学院的负责人。”
林言一本正经道：“请不要给我画饼。”
莫宇尘：“……”
他咳咳两声，“锁定记忆不是所有人，有些甚至只锁定了一部分，太虚秘境不管那座城都会有我们的人，像你我隐藏在城内的很多，这些人不到特殊情况是不会启用的。
所以你遇到了，记得假装自己只认识无声和领导，不要告诉其他人你见过初升。”
林言瞪大了眼睛，试探性问道：“前辈你偷偷跟我说，初升究竟坑害了多少人？”
“咳咳咳。”
莫宇尘没回答她这个问题，还是给了她一串号码，以备不时之需，干他们这一行的，就得时时刻刻注意。
他也不想林言把北海的水搅得天翻地覆。
林言秒懂，拿出手机赶紧加上，然后撕下隔音符，抱着检测报告的纸张出去。
“晏老师，搞定了，我们回去看比赛吧。”
晏黑靠在走廊墙边，时刻盯着里面动静。
门开的那一刻，他朝里面看了一眼，瞥见机器的零件缓慢停止，随后迅速收回视线点了一下头。
莫宇尘走出来关门上锁。
“赛场事情多，我就先走了。”
林言目送他离开，她自己的等级不够高，使用灵符和阵法又太过显眼，当然是慢慢走回去。
路上，晏黑向林言要来检测结果美其名曰帮你看看，也是好奇林言的等级。
“你现在几年级了？”
“在上六年级，不对，期末考试完了，应该七年级。”
晏黑回忆着，八年级升中级学院的过线分好像是28级。
林言的等级已经可以上中级学院。
况且她这个年龄的学生都在上中级学院二年级。
差了四年。
晏黑将纸张还给她，“今年越级上八年级，还赶得上同龄人。”
林言赶紧摇摇头：“不要。”
晏黑皱了皱眉头，语重心长道：“想留在初级学院？你这个年纪不要想着摆烂、玩，多去其他地方看看，中三层比下三层更好，到时候你还可以去圣域。”
中山层？
圣域！
林言听着都要冒冷汗，全是平衡计划的雷点，一去一个不吱声。
她可不想再遇到秦嘉霖那种可怕黑暗系人类。
晏老师，你挖人挖到我这里了？
“老师说的是。”她敷衍说，心里却想着回去就请假。
“你最近几天有接触什么怪人吗？”
林言愣了愣，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这么问。
她仔细回想，除了在灵海秘境就没了，难道是初升那个不靠谱的在自己身上干了什么？
先糊弄过去再说。
她扭头看向晏黑，平静说道：“没有啊。”
“如果有，一定要及时找我。”
林言点点头：“好的。”
走回赛场门口，正好十点比赛开始，突然间，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如潮水般爆发开来，瞬间淹没了周围的一切声响。
林言被人挤了一下，肩上多出一个手掌将她按住。
她拍拍晏黑，随即双手合十，使用瞬移阵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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