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亲了下手指而已。”
没情根但饱览群‘书’的死丫头觉得普普通通，只是亲，又没舔。
“而已？”无渊直起身体，正欲纠正她的用词，姜雀腰间的传音石突然疯狂闪烁。
他停下话音朝姜雀腰间看去，见她拿起传音石渡入灵气，一声震天的呼喊猝不及防炸在两人耳边。
“姜雀！！！”
是徐吟啸。
这一嗓子喊得实在惨，两人的情绪顷刻收拢，凝神盯向传音石。
徐吟啸一声大过一声，伴随着嘈杂混乱的尖叫怒骂和兵刃相击声。
“你去哪儿了？！”
“快回武斗——卧槽！”
“等等等等啊！！！”
传音石在徐吟啸一声惨叫后陷入死寂，姜雀拧眉，立刻准备结阵，手刚抬起脚下已漫开阵印。
无渊已结好传送阵，姜雀利落收好传音石，脚下金光一闪，眼前景象陡转，嘈杂混乱的声音顷刻入耳。
姜雀御剑稳住身形，低头看向武斗台。
武斗台下方，弟子们在沈别云和孟听泉的指引下，井然有序地排队摸仙剑，其乐融融，岁月静好。
武斗台上则一片混战，各处都是扭打在一起的弟子，符箓、剑光、阵印一刻不停。
徐吟啸最是扎眼，正绕着武斗台边缘夺命狂奔，身后追着数十张符箓。
闻耀和照秋棠在武斗台下方跟着他跑，嘴巴一刻不停，隐约像在骂人。
见此情景，两人不动声色松了口气，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看来只是‘切磋交流’。
“云深三人方才问我，若要向你请教简化符，需要带什么礼。”无渊目光落在坐台处观战的三人，淡淡开口。
姜雀随他的视线看去一眼，摸着下巴想了片刻，说：“让他们直接来找我，我问问他们有什么好东西。”
“好。”
无渊应完，两人偏眸看了对方一眼，随即各自奔向一方。
无渊掠去看台，姜雀飞向武斗台。
闻耀和照秋棠没发现姜雀已经回来，一心盯着台上的徐吟啸。
姜雀那一战看得许多弟子手痒，她走后，沧澜界弟子纷纷对异界弟子发出干架邀请。
异界弟子们忌惮姜雀，但对其他弟子还真是没在怕的，在台下摸完仙剑后，跳上武斗台就开始打。
徐吟啸挑战了一位境界跟自己同样高的异界弟子。
对方善用符箓且都是沧澜界没有的符，徐吟啸以身入局，让闻耀几人在旁边偷师。
这帮异界弟子天天藏着掖着，今天非让他们把家底都掏出来。
“你们听好。”徐吟啸上台前给闻耀几人交代，“一会开打后，我先示弱引对方攻击，你们趁机学习他的符印，随后我再重拳出击打倒对方，最后，我们友好握手结束战斗，听明白了吗？”
闻耀几人这时还自信满满：“听明白了。”
战斗开始后。
对方友好握手，对方重拳出击，徐吟啸毫无还手之力。
闻耀众人：“......”
骄傲了。
忘了不是每个人都是姜雀。
“你站着别动，打不过还不会挨揍吗？”闻耀边跑边喊，对场上的徐吟啸没有半分怜惜，“我一条符印也没看清，你再多挨两下。”
“徐吟啸你站起来，逼他出绝招，别藏着掖着，抽他屁股！”照秋棠也没放过他。
跑得气喘吁吁的徐吟啸冲两人一声怒吼：“你们就不爱我！”
他刚吼完，一张符猝不及防贴上后脑勺，一道强劲电流猛地蹿过周身，徐吟啸被电得直颤，隐约露出骨架的形状。
后几张电光符紧跟着贴上，徐吟啸被电倒在地，人都快熟了也咬着牙一声没吭。
照秋棠顷刻收声，这下真心疼了。
她一个跃身翻上武斗台，几步走到徐吟啸身边把人撑起来。
闻耀紧随其后，一直站在角落观战的叶陵川和拂生也掠身而来，四人团团围在徐吟啸身边。
“还活着吗？”闻耀伸手在徐吟啸鼻子下探了下。
只有几分晕眩的徐吟啸差点没被气死过去，伸手给了他一比斗：“你小子——”
他刚张嘴就被照秋棠塞进一把丹药：“疗伤的，咽。”
徐吟啸十分听话地开始艰难咀嚼，这一嘴丹药噎得他脖子差点伸回梵天宗，照秋棠不停给他捏着净尘诀，摸他脸侧细小的伤口。
徐吟啸察觉到她的担心，拉下照秋棠的手握在掌心，拇指安抚地在她手背摩挲着。
没事。
“你们还比不比？不比的话趁早认输。”跟徐吟啸对战的弟子站在几人三步之外，手里捏着一张符，当着几人的面迅速画好，举起来给他们看。
“我知道你们打的什么算盘，但是实在异想天开了，想偷师，不可能。”
这么简单就能让他们学去，那他这么多年的辛苦算什么？
徐吟啸没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咽下最后一口丹药，看过身前四人：“你们学得怎么样？”
闻耀举起手中符箓：“我画了两条。”
照秋棠和徐吟啸比他好点：“画了四条。”
拂生最优秀，画了近乎一半。
徐吟啸麻了。
他咬咬牙，撑身站起，径直望向自己的对手：“再来。”
挨了这么多揍，不能白挨，起码要坚持到姜雀回来，只要她回来一定能偷师成功。
闻耀敬他是条汉子，往他身上哐哐贴了数张防护符，能挡一些是一些。
随后，几人下场。
照秋棠用力握了下徐吟啸的手，最后一个下台。
对面弟子笑着看向徐吟啸：“你有点骨气，我会手下留情的。”
徐吟啸：“......你是会侮辱人的。”
对面弟子意味不明地笑了声，猛地掷出符箓，挟风带电地袭向徐吟啸。
徐吟啸祭出仙剑，左脚猛地一蹬地面，如离弦之箭一般迎向符箓。
与他一同呼啸而出的，还有一只飞叶。
先他一步撞上对方的符箓，两道电光轰然炸开，周遭所有人都在强烈的光芒下闭上双眼。
须臾，电光消散，徐吟啸放下挡在眼前的胳膊，愣了一瞬后惊喜地左右环顾：“姜雀？！”
“这儿呢。”
声音自身后传来，徐吟啸猛地回头。
姜雀从半空悠然落地，指尖捻着一片树叶，举给异界弟子看，眉眼弯弯：“很厉害的符箓，有劳您费心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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