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会议室里，那几盏昏黄的灯光像一层绵软无力的朦胧薄纱，有气无力地洒在陈旧的墙壁上，那一片片黯淡的光影仿佛是岁月留下的无助叹息，又似是被遗忘在角落的哀愁。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如山的铅块，压得人几乎窒息，就连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好似要冲破一层无形的枷锁。那一张张摆放不齐的椅子，仿佛也在诉说着这场会议的紧张与不安。
局长见会议室里面重新变得鸦雀无声，像是被施了魔法般瞬间陷入一片静谧之中，这才微微颔首，匆忙清了清嗓子，身子不自觉地向前倾了倾，额头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目光中满是急切，声音也带着几分颤抖，继续和电话对面的负责人说道：“这个登记大厅已经用了十几年了，空间一直就这么大，实在有限。您想想，它从启用至今，历经了这么长的岁月，当初的规划确实没预见到如今如此庞大的人流量。咱们一直都在努力优化服务流程，提高办事效率，可场地的限制确实是个硬伤啊。但是仅仅因为眼下这样的拥挤状况，就贸然扣分，怎么说也不太合适吧。”
局长边说边抬起左手，用食指急促而用力地敲打着桌面，那“笃笃笃”的节奏仿佛是他慌乱而急促的心跳。他的手指关节因为敲击而微微泛红，却似乎毫无知觉，依旧机械般地重复着这个动作，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握着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手背上的青筋如蚯蚓般凸起。
窗外，一阵狂风呼啸而过，树枝在风中像失控的舞者般拼命摇曳，发出凄厉的沙沙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命运的不公。夜色如墨，浓云密布，将仅有的一点月光也遮蔽得严严实实，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一片黑暗的混沌之中。偶尔传来几声夜枭的啼叫，更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氛围。
电话那头的负责人回应道：“这也是按照规定来的，实在没办法。”局长眉头紧蹙，额头上的皱纹愈发深刻，像一道道杂乱无章的车辙，又好似干涸的土地上那纵横交错的裂缝。他右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拳头，骨节因为用力而显得苍白，指节处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青，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内心即将喷薄而出的焦躁。他提高音量，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说道：“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呀！咱们也在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只是需要时间。这种情况下扣分，对我们太不公平了。”
说完，局长像热锅上的蚂蚁般焦急地来回踱步，脚步凌乱而匆忙，皮鞋与地面摩擦发出“哒哒哒”的急切声响。他时而停下脚步，双手用力地叉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风箱一般；时而又猛地转身，眼睛里满是急切与无奈，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和不满，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直达问题的核心。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来争取，喉结上下滚动，咽下了一口又一口的无奈。
片刻之后，电话对面传来了一阵饱含着深深无奈的声音，那声音犹如从幽深的杳渺山谷中幽幽传来，带着沉重如铅般的叹息，仿佛还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却又确切存在的烦躁。
只听对方缓缓且沉重地说道：“实在是没办法啊，大厅小这是无法改变的客观原因，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您瞧瞧，现在大厅里面人多得就像沙丁鱼罐头里的鱼，挤得那叫一个水泄不通，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稍微一动就会碰到别人，甚至可能因此引发不必要的激烈纠纷。这在管理上确实存在一些显而易见的明显漏洞和显着不足。你们是否可以认真考虑一下，通过一些合理有效的分流方式，比如在显眼的关键位置设置清晰明确、一目了然的引导标识，安排训练有素、耐心细致的专人引导，或者开辟一些临时的宽敞舒适、设施齐全的等候区域，来避免让大厅出现这样拥挤不堪、混乱无序的糟糕状况呢？”
局长听完，眉头瞬间紧锁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额头上的皱纹又加深了几分，好似一道道纵深的沟壑。他双目凝视着前方那片虚空，眼神中透着迷茫与焦虑，仿佛要从那无尽的虚无中找到解决问题的答案。他沉默不语，嘴唇紧闭，牙齿紧紧咬着下唇，身子不自觉地向后重重靠在椅背上，足足沉思了好一会儿，随即语气坚定地说道：“您说的道理的确是这个道理，我们肯定也会全力以赴去努力改进。但您好好想想，之前明察暗访的标准里面，压根就没有提及过这一条啊！我们一直都是按照既有的规定和要求在不折不扣地执行，每一项工作都不敢有丝毫懈怠，不敢有半分疏忽。突然因为这个就扣分，我们实在是有些委屈和为难。这就好比一场比赛，规则说变就变，我们毫无防备，措手不及啊！而且我们也一直在努力提升服务质量，增加窗口数量，加强对工作人员的培训来提高他们的效率，可这些都需要时间和资源的持续投入。”
对方随后就显得支支吾吾起来，话语变得含糊不清，像是嘴里含着一块滚烫的热豆腐，又似是被什么东西紧紧堵住了喉咙。他的声音也变得低沉而含糊，磕磕绊绊地说道：“这个......这个嘛......其实我也只是按照上面的指示办事，我个人也是打从心底里很同情你们的难处，真的，完全是发自内心的同情。可我实在是权力有限，心有余而力不足，爱莫能助啊。我能做的也就是把你们的情况如实地向上反映反映，至于结果如何，我也不敢打包票，不敢保证。”
局长提高了音量，带着一丝急切，一只手紧紧握着电话，另一只手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的文件都跳了一跳，说道：“那您这边能不能尽快帮忙反映，动作麻利点，给我们一个争取的机会。我们真的是在努力改善，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不能因为这一次就全盘否定我们之前所有的工作啊！这对我们太不公平了！”
对方沉默了几秒，然后说道：“这个问题，我只能试着反应一下，但是这次的扣分应该没法再加回来了啊！这是规定，我也没办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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