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梦已经疯了，她连国运者的身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当队长。
拥有国运者身份的前提首先得是个人。
她被黑气侵蚀了那么久，已经不算是人。
不是人也不是怪谈，时暖也不知道秋雨梦到底算是什么怪物。
“就凭你，还想当队长？”时暖冷笑一声。“你难道没发现，你很久都听不到厉正行的声音了吗？”
秋雨梦身上缠绕着黑雾，她面部狰狞地看着时暖。
“什么意思？”秋雨梦狰狞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错愕，看上去很可笑。“我听不到声音不是你捣的鬼吗？”
“只要是国运者，都能听到指挥中心的提示，你之前也是看过直播的，该不会不知道吧？”
“为什么听不到呢？原因只有一个。”她柔软的双唇轻轻张了张，语气格外的冷冽。“因为你已经失去国运者的身份，你不再是个人了。”
“不可能的。”秋雨梦双拳紧握。“我是人，我怎么可能不是人？时暖你骗我！”
“人会像你这样？好好照照镜子，看看你长什么样。”她准备给秋雨梦致命一击。
时暖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面镜子，镜子对着秋雨梦的脸。
秋雨梦看见镜子里出现了一张恐怖如恶鬼的脸。
她双手紧紧地按着脸颊，发出了痛苦的嘶吼声。
而在她身旁那个半人半怪物同样也看见了镜子里的样子。
两个已经不能算是人的女生同时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时暖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这点对她来讲小意思。
她看了一下时间，请假条的时限马上就要到了。
时暖不再理会秋雨梦，而是继续回教室。
“你别跑。”秋雨梦松开了拴着厚瓶底女孩的狗绳，厚平底女孩犹如疯子一般朝着她扑来。
时暖迅速躲避，但那个女孩却步步紧逼。
她的指甲变得很长，犹如刀子一般的锋利。
时暖避开时，指甲就划在墙面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教学楼的墙壁都被她划出深深的痕迹。
时暖发现，女孩虽然变成了半人半动物的样子，但她的良知好像还在。
她包里刚好囤了十瓶药，是趁着鹦鹉不注意全给薅走的。
时暖跟厚平底女孩没有什么过节，之前去差生教学楼找线索时还看见她被霸凌了。
她立刻按住女孩的手，反将她扣在墙上。
女孩还在那反抗，时暖直接掏出匕首扎在她的手掌心上。
她迅速从包里拿出抗污染的药，拧开药瓶强行把药灌入女孩口中。
有没有用，能让她的污染减少多少。
这些时暖都不确定。
强行灌药后，厚瓶底女孩清醒了。
“我……我不会放过你。”女孩怒气冲冲地说。
她并不是冲着时暖说的，而是朝着秋雨梦讲的。
在污染减轻后，时暖发现，她的样子根本没变。
还是那样狰狞又恐怖。
“时暖同学，没用的。”猫耳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他站在时暖身后，“这个药只是抑制污染而已，她变成这样根本不是被污染。”
时间紧迫，时暖也不好问是怎么回事。
但她差不多能猜到，女孩是因为秋雨梦而变成这样的。
在时暖拔出银色短刀时，听到女孩的声音传到耳边：“我希望等你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有机会的话，替我见见我爸妈。”
“算了，他们肯定也觉得我丢人，成为国运者本来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而我却为家里抹了黑。”
“我也没有资格得到夏国民众的谅解。”她的声音越来越轻。
“你叫什么名字。”时暖忽然开口。
她是以女孩的样貌来取的外号，但是并不知道她叫什么。
“我叫郭小艳。”女孩和秋雨梦缠斗在一起。
她从秋雨梦身上扯下来一样东西，扔给时暖。
时暖接过一看，发现是一个怪谈道具。
怪谈道具长得像火柴盒，有什么作用她不知道。
但这个怪谈道具还没有用过，她就把道具放进包里。
“开枪。”郭小艳决绝的说，“你说的对，我们已经不是国运者了，成为了半人半怪物。”
关键时刻过小艳还算是有些觉悟的，至少她愿意主动寻求解脱。
如果是变成了怪物，偷袭想要杀死她，时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其解决。
可现在，郭小艳还有良知，她也没做什么坏事，倒是让时暖有些下不去手。
“我来。”猫耳老师一直手遮住了时暖的眼睛，时暖听到了铃铛声。
秋雨梦的惨叫声和铃铛声同时响起，很快又结束。
她听到猫耳老师说：“结束了。”
覆盖在眼睛上的手挪开，猫耳老师就站在她旁边，平静的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时暖再看过去，秋雨梦和郭小艳已经被猫耳老师解决掉。
“那个女孩，是被人用极其残忍的方式，变成那样的。”猫耳老师说，“跟我们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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