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志勇只觉内心沉闷难受，他连奶奶最后一面都没见上，只能回去参加奶奶葬礼。
和导员请了假，他连衣服都来不及收拾，只匆忙抓了一套衣服塞进了平时的背包，赶回家。
回到家，天色已经很晚了，秦志勇匆匆吃了点饭，穿上丧服，在灵堂守灵。
妹妹还太小，已经睡了，妈妈忙累了一天，也去睡觉了，灵堂就只剩下秦志勇一人。
秦志勇一个人守灵倒也没多害怕，奶奶对自己这么好，即使变成鬼也不会舍得吓自己的。
半夜，许是赶路太急，身体疲乏，秦志勇昏昏欲睡。
“沙沙”
似是纸张摩擦的声音在冷清安静的灵堂响起。
声音很轻，似乎是有点远。
“沙沙”
声音越来越近。
“刺啦”
纸张撕裂的声音在秦志勇耳边炸响。
像是有人贴在耳边撕碎了纸。
秦志勇猛地惊醒，睁开眼，纸人那惨白的脸就贴在自己眼前，只画了眼眶的眼睛空洞洞地盯着自己，嘴唇鲜红似血。
“啊！”
秦志勇猛地坐起，一把将纸人推倒在地，大口喘着气，心脏似是要跳出胸腔一般，砰砰狂跳。
秦志勇见纸人倒在地上，并没有动弹。这才用右手捂着心口，慢慢调节呼吸。
直到呼吸平稳，秦志勇才感觉到了有风吹拂到自己身上。
灯不知道何时关上了。
秦志勇起身将灯打开。
这才发现原来是窗户和门没关，吹起的穿堂风把纸人刮到自己身上了。
秦志勇放下了心，下意识去摸包里的平安符，却只摸到细腻的如同灰烬的东西，抓了一点出来，在指尖捻开，是黑色的符灰，平安符竟然已经烧掉了！
秦志勇只觉得刚刚平复下去呼吸又开始乱了起来。他抓起手机，跑回自己房间，将背包背在胸前。
幸好走之前没把书包腾空，书包里放着的都是这些日子以来，吴判时不时给自己的符箓。
担心妈妈和妹妹，秦志勇走到秦妈妈的房间门口，先敲了一下门。
等了一会，脚步声响起，秦妈妈打开了门，睡眼惺忪。
秦妈妈打了个哈欠，温声开口：“怎么了，小勇，是不是一个人守灵害怕？”
秦志勇摇头又点了一下头，从背包里拿出来两枚叠好的平安符，“这是一个大师给我的，保平安的，你和妹妹一人一张，一定要随身带着！”
秦妈妈接过了符箓，说道：“好，妈妈知道了。天快亮了，你守了一夜，回去睡个觉。”
晨曦微露，天色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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