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8月31日，夜晚，晴转多云
李氏集团销售A组会议室内；
“陈小姐，我观你眉心黑气缠绕，你最近是不是有遇到什么邪祟之事！？”
我反复确定自己没有眼花后，思忖了片刻，冷不丁对着陈小小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打断了正在刁难王伊的陈小小。
不过对于我这套说辞，我自己都感觉我自己像个神棍。
王伊跟陈小小闻言将视线转到了我身上，整个会议室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噗嗤，王伊你从哪里找的这个活宝。”
“我这弟弟在这一方面的确有些本事，陈总，信不信由你。”
“说得跟真的那样，王伊你想吓唬我，也找个老头过来呀，找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年轻，啧啧。”
不多时，陈小小率先打破了寂静，整个人在座位笑得人仰马翻，一旁的王伊却是认真地盯向我，见到我点头后出声给我撑起了场子。
陈小小却是一点面子没给，轻蔑地扫了我一眼后继续嘲笑道。
“你有没有试过，半夜突兀骤醒后感觉心脏加速喘不过气，亦或者在某个特定的地方时段，无故汗毛浑身发冷。”
气血红润整体精神状态健康，这个陈小小遭遇的，大概率是那些不能转化实体的游魂，至于游魂的手段不外乎就是入梦或者精神骚扰。
而且我看这道黑气若隐若现的，初见陈小小我甚至没有发觉，我估计她被这个游魂纠缠的时间应该也不会特别长。
我翻出了兜里香烟盒内的火机，但却没有抽，只是看着陈小小按下了滚轮火机，不断按压冒出火花后又熄灭。
这是陈文健曾经当我面用过的一套审问方式。
自从觉醒了前世的记忆体后，本烟瘾很重我对这玩意莫名失去了兴趣，只是兜里总会备着一包应酬。
“啧啧，表情装得还真像那么回事，是不是要说我有血光之灾，得给你转账个几百万破灾呀。”
“自己熟悉的人突然有那么一小会很陌生？连续几天做一样的梦，连续剧般的怪梦？本来几分钟走完的路走了十几分钟？”
我没有理会陈小小的阴阳怪气，手中的火机按压速度越来越快，说话的语速也逐渐加速，同时死死盯着陈小小的眼神，试图从她脸上的神情察觉到答案。
“哦，连续剧，鬼梦是吧。”
许是被我那笃定的强势气场震慑，亦或者是真的被鬼梦惊吓到，在我说连续剧梦的时候，她那始终镇定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我瞬间便得到了我的答案。
我停下了手中按压火机的动作，转而不急不慢将其收纳进烟盒。
这是我从进来之后，陈小小首次完全没有嘲讽反驳话语，在对面安安静静坐着，此刻的她显得那般无害，如同一朵盛开的白莲花，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与疼惜。
也是在这一瞬间，我突然理解了王伊说的，陈小小从小三转正的故事，人家的确有这个资本。
“鬼梦，就好像在看全景电视剧，每天梦境的故事线，都有人引导比之前更前进一点，而且总有一个关键性的人物，每天都会在你这个梦里面出现？不知道你在里面又扮演什么的角色呢？”
“你是谁，你认识阿锋？！”
收起烟盒后我从桌子边缘压前了一些，继续缓缓解析鬼梦，陈小小显然就是遇到了鬼梦，再次被我一语中的，此刻她的眼神满是恐惧，整个神色极为无助。
阿锋？！这又是谁？！
亦或者说，这个阿锋就是纠缠陈小小的游魂！？
“可以呀，小哥，讲故事很有一套呀，行了王伊，今天这项目到底怎么说？”
“信不信随你吧，我只想告诉你，如果被鬼梦缠上的人，短期内可没那么容易脱身。”
还没待我继续问些什么，陈小小却是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回过神来后马上转移了话题，脸上的恐惧无助瞬间也被其很好地掩盖了起来，我则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反正好言劝不住该死的鬼，最多就是被那个游魂吸取点阳气修炼，她到时候生场大病就是。
随即，王伊便与陈小小恢复交锋，不过也都是些无聊的口水战跟价格拉锯战，我在隔壁听得直发懵，昏昏沉沉地差点睡着。
“陈总，您这项目还真不太合适我们，这个扣点比市场价高出太多了，我们吃不下您去哪里都没人吃得下，如果您手头的项目都是这样，或者以后我还是直接找秦总聊吧。”
“王伊，这几个扣点我倒是可以调整为正常值，但是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呢？！”
“行了，小小，阿辉也是我自己人，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来来回回这么折腾不就是为了这个么？项目两个点，你调成正常值，但我不要这个基建的项目，我要上一份医美的那个项目。”
“可以，伊姐不愧是A组的大姐大，小小还是要多跟你学习学习呀。”
良久，王伊终于被陈小小纠缠得不厌其烦，话里话外都带着软刀子，陈小小却是突然话锋一转，显然这才是她的核心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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