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这种眼型的人喜欢驾驭他人。
驾不驾驭的彦白没看出来，但他这股你爱买不买的孤傲劲儿，此刻是有点真另类，还有点欠儿。
彦白却觉得他这股劲儿有点可爱。
关弈也不说话，开始挽起袖口，气势十足，仿佛有什么了不得的表演。
一直到把袖口挽到手肘，关弈高举双手，向后微微倾身，之后就来了三个原地前空翻，稳稳站在原地，慢条斯理的开始整理自己的袖口。
台下一片安静，显然他这个“才艺表演”实在有点出乎意料，过了一小会儿，才在几个人的带领下响起一片叫好声。
彦白也是惊呆了，忍不住和九尾狐吐槽，
“他这样，能有好业绩吗？”
一提这个九尾狐就来了精神，
“关弈来几个月了，因为不会甜言蜜语，也许是不屑于甜言蜜语，而且每次他的才艺表演，都有点出乎意料，一直是这些高级销售中业绩最差的。
但因为他这个长相实在太出类拔萃，还真有人吃他这一套，所以赚的钱也勉强够他开销。
总有几个好这口的，而且往往还是死忠粉，你看，那不是已经有人在为关弈买单了吗？”
彦白顺着九尾狐的目光看过去，离他不远的隔壁桌有四五个贵妇，果然在十分不矜持的冲关弈尖叫，还喊着他的名字。
但关弈仿佛没听见一样，只微微垂着眼睛不为所动。
彦白这才注意到，顾客大多是穿金戴银的中年女士。
中间虽然也有少量男性顾客，但显然这间夜场的收入大头，来源于这些非富则贵的女士，彦白夹杂在中间多少显得有一点突出。
但魔尊大人丝毫不以为意，他把视线又转向舞台。
说是舞台，其实也只比顾客坐的地方高一个台阶而已，距离也很近。
随着众人的出现，场子已经热了起来，很多人开始叫台上人的名字，舞台上的人也纷纷与自己的熟客挥手致意。
主持人极具煽动性的声音再次响起：
【有请我们的各位销售去场中与我们亲爱的顾客互动，推销酒水。
也请亲爱的顾客在付款时，向侍应生备注自己支持的销售代表，我们将实时公布每个人的业绩，今夜谁能成为最终的销冠？让我们拭目以待！】
很多人开始纷纷呼叫普通的侍应生，打算为自己心仪的销售冲业绩。
彦白嘴角微抽，这弄得跟古代拍卖花魁初夜似的！
只不过，这里是以贩卖酒水为名，至于后面有没有下文，彦白也好奇，
“九尾狐，关弈还是清白的吧？”
九尾狐赶紧解释，
“那当然！假如他不清白，肯放下身段，凭他的身材长相，估计早成销冠了。
告诉你个小秘密，有很多富婆向关弈塞小纸条哦，也发出过不少邀请，但关弈连手都不肯牵一牵，他似乎在这方面有点洁癖。
但就是这样，他还是选择在这里工作，也是有很复杂的背景原因的，等空闲了我和您讲。
眼下有热闹瞧了，看你隔壁桌的富婆！”
彦白也看见了，隔壁桌的几个富婆已经站起来把刚刚下台的关弈围住。
她们的小桌子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小蛋糕，显然有人过生日。
其中一位卷头发的女士端着一杯酒递给关弈，
“关弈，我们捧你也有两个月了，特别是马姐，这段时间可买了不少你的酒。
今天马姐过生日，你表示一下不过分吧？”
关弈对面站着一个脸有点长的贵妇，正矜持的端着一杯酒含羞带怯的看着关弈。
一身的香奶奶，看上去确实挺贵，但彦白却忍不住笑出了声。
“马”这姓氏和这女人还真的很搭配，长长的脸真的有点像马。
关弈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酒，与马女士手中的杯子微微轻碰，
“生日快乐。”
话语简短的不能再简短，关弈说完就一口喝了杯中的酒，把酒杯放在桌边，转身就想离开。
可几个女人却围着他不放，特别是卷发的女人，也许是有点喝大了，语气实在不算友善，
“这就想走？你拿乔也够了吧，为了支持你的业绩，马姐给你花了这么多，她生日你都不坐一会儿，你就是这么对待贵客的？”
关弈本就冷漠的脸更显冷漠，
“如果不愿意，你们可以不花。”
几个女人的脸色都开始不好看，她们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不识抬举的人，特别是卷发女人，比马姐还生气，
“你知不知道，这一个月我们消费也快小一百万了，你一句不咸不淡的可以不花就完了？
你知不知道这样的价钱，台上的不管哪一个，我们都睡到手了，偏你还在装！”
彦白……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什么叫“我们”？
救命！他年纪还小，他不懂……
女人声音不小，周围也有人开始注意这边，马姐一把拉住她，
“你说话注意一点！开玩笑也有个度，别吓到人家，他年纪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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