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做鱼做久了，现在他一下水就下意识的想扬尾巴。
可惜腿不是尾巴，所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顿了顿，阮梨突然说：“廷廷，我……我可能……”
“嗯？”
棠秋廷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小人鱼。
“怎么了？”
然后就见小人鱼圆润的耳朵从正常的人耳向人鱼的鱼鳍转化，周身的灵气也渐渐蔓延开来。
眼前闪过一抹红，小人鱼鱼尾一晃，水花四溅，他游出棠秋廷的怀抱，身形直接矮了一截。
他绕着棠秋廷游了一圈，虽然鱼尾跟身形一样变大了，但比双腿操控起来简单，直接成了放大版的人鱼。
阮梨从后面趴在棠秋廷的背上，下巴磕在他肩膀上蹭蹭，鱼尾直接缠上棠秋廷的小腿，歪头笑着问他，“你觉得是我人形好看还是人鱼好看？”
虽然都是他，但还是有点区别的。
棠秋廷转身圈住小人鱼的腰替他稳住身形，“都好看。”
不管小人鱼什么样，他都喜欢。
阮梨不好意思的低低头，小声嘀咕，“敷衍。”
棠秋廷轻笑着摇了摇头，紧了紧小人鱼的腰，眼神温柔道，“没有敷衍，你是人鱼时，优雅而神秘，像海中的精灵；人形的时候，活泼可爱，像人间的天使，但是不管什么样子都是你，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阮梨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他轻轻地摆动着鱼尾，让水波在他们周围轻轻荡漾。
“那……那你喜欢哪一种更多一点？”阮梨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他想要听到棠秋廷更具体的答案。
棠秋廷思考了片刻，然后认真地回答：“如果要说更喜欢，我想我更喜欢你快乐的样子，无论是人形还是人鱼，只要你快乐，那就是我最想看到的。”
听到这个答案，阮梨的嘴角忍不住上扬，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形，显然对棠秋廷的回答感到非常满意。
鱼尾轻轻地拍打着水面，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尾巴是小人鱼展示心情的一种方式，看来小人鱼很高兴。
阮梨笑弯了眼睛，抱着他蹭蹭。
棠秋廷问他，“这样泡着，舒服点吗？”
他有点担心变成双腿后的疼痛变成尾巴后同样能感受到。
阮梨感受了一下，有点疼但好像不是很明显。
“不疼。”阮梨甩甩尾巴说：“很舒服。”
“那看来多泡水对你还是有好处的。”
之前棠秋廷也查了很多资料，但是没有一条是符合他家小人鱼这样的，结合小人鱼和他说的，他想多半是那样的原因，毕竟……不是生来就是人鱼。
不过前几天他按照小人鱼的症状给顾将白发了讯息，那边也给出了一些假设。
阮梨也点了点头，确实，待在水里更舒服。
灵力不稳定，没过多久鱼尾又重新变成了双腿。
棠秋廷看到变化，便起身往岸上走，“我去帮你拿条裤子。”
再看到一些“美好”的画面，棠秋廷怕自己会招架不住。
“廷廷，不用啦。”
棠秋廷立马站住回头。
阮梨的语气有些无奈，“你看……”
阮梨指着自己的尾巴，那条尾巴都还没来得及全部转变成双腿就又变回了鱼尾。
“灵力太不稳定了，没办法保持住。”
阮梨看着自己的尾巴，下一刻就被棠秋廷安慰，“没事的，刚开始很正常的。”
随着水流声响起，棠秋廷左肩一沉。
他侧头看去，小人鱼正扒拉在他肩上，秀气的眉头皱着，有点苦恼。
阮梨轻哼一声，可怜巴巴的，“呀～”
棠秋廷摸摸小人鱼的头发，安慰他，“没事，我们慢慢来，不急。”
棠秋廷将小人鱼圈到身前，“灵力不稳定是灵力不够吗？还是单纯不稳定？”
阮梨努着嘴感受了一下，然后道，“现在要维持那么大的身形确实有点耗费灵力。”
他也没想到这么费劲，攒了好几天一下子就没了，而且还忽多忽少的。
棠秋廷坐到岸边的石阶上，把小人鱼一整个横抱在腿上，摸了摸小人鱼的头，安慰道：“等慢慢的学会控制好灵力就好了。”
“嗯。”
阮梨靠在棠秋廷怀里扒拉他的扣子玩，棠秋廷都担心一会儿被小人鱼玩崩了。
棠秋廷将小人鱼调整了一下姿势，“再玩一会儿,然后我们就回去吧。”
“呀！”阮梨从棠秋廷怀里窜出去，又从另一边游过来，抓着抱着棠秋廷的手摆动鱼尾，还围着人转了好几圈。
棠秋廷也跟着小人鱼准备游几圈活动一下。
见棠秋廷跟自己玩，阮梨顿时笑了，潜在水里仰视着棠秋廷，冲他吐泡泡：“咕噜～”
棠秋廷轻轻一笑，伸出手指戳了戳阮梨的脸颊，顿时又吐出一串泡泡。
阮梨眨巴着眼睛，鼓着腮帮子，似乎在说：“再戳一下。”
结果在棠秋廷伸手过来的前一秒转身就跑，水被翻腾起来，水花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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