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盛沐兮捂着脸趴在地上，难以置信的看着一脸盛怒的聂昊穹。
“王爷，你打我？”
如果说徐莺儿的耳提面命让盛沐兮心里的有了防备，聂昊穹这一耳光是彻底的让她的幻想破碎。
但她此刻都顾不上伤心，跪在地上就哭：“兮儿一心为了王爷，可现如今是怎么做怎么错，兮儿心里好难过。王爷总要让兮儿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才好？王爷……”
“你今日入宫参加宫宴做了什么？”
宫宴？
盛沐兮脑子里立刻闪过盛如娇的脸，心中隐隐不安，垂眸道：“兮儿怀孕，在宫里处处小心，顾着自己和腹中孩儿尚且辛苦，又能做什么？”
“当真没有？”
“若真要说的话，就是盛如娇和丹阳郡主起了争执，我帮着劝了两句……难不成是因为这个惹了祸事？”
聂昊穹朝她看过去：“你说丹阳郡主和盛如娇？”
“盛如娇送了右相之女宋月白一个镯子，丹阳郡主言语间说太子府拿不出值钱的东西，还说太子残疾……盛如娇就当众掌掴了丹阳郡主。”
聂昊穹惊讶，看了一眼盛沐兮：“起来说话。”
盛沐兮抽泣道：“我给王爷惹了祸，王爷生气是应该的，王爷就让兮儿跪着吧，这样兮儿心里还能好受一些。”
聂昊穹亲自将人扶了起来，拉进自己怀里。
“脸还疼不疼？是本王冲动了，本王给你道歉好不好？”聂昊穹温声道。
盛沐兮一脸伤心，轻轻摇头：“兮儿不怪王爷，给王爷惹了麻烦，兮儿心里难受的很。”
聂昊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你如今怀着身孕，不要动不动就跪。”
“王爷待我真好。”盛沐兮靠在聂昊穹怀里。
聂昊穹问道：“丹阳郡主性子娇纵，白挨了一巴掌岂能罢休？”
“她打不过盛如娇，而且自从入了昭阳殿，兮儿就再没见丹阳郡主出现。”盛沐兮是真疑惑，“按说盛如娇如此嚣张，皇后娘娘怎么也要敲打敲打，可今日皇后娘娘却一直没提此事。”
“一直没提？”
“非但没提，还赏赐了盛如娇不少首饰。王爷，你说皇后娘娘这是何意？”
聂昊穹眯起眼睛，嗤笑：“咱们这位皇后娘娘打的一手好算盘，她是知道太子日上不了位，压根不着急现在动手，做出一副大度的样子，还能在父皇面前卖个好。”
“可丹阳郡主到底是林家的脸面，皇后如此处置，太后不生气？林家能忍下这口闷气？”
“自然不能。皇后无子，对林家的威慑并没有那么大。”
聂昊穹眼底闪过寒意，林家啊……
他差点忘记还有那么一个丹阳郡主！
现如今，林家有太后、皇后两位后宫之主，即便皇后无子，林家也是有不少人脉资源的。
更重要的是林家也野心，林青钰就是林家的野心。
从前他不屑于跟林家打交道，可现在……
林家既敢伸出橄榄枝，他就敢踩着他们的骨头上位。
毕竟，这也是林家亏欠他的。
“王爷，你在想什么？怎么一直不说话？”盛沐兮轻轻推了一下聂昊穹的胳膊，轻声道，“可是还在生兮儿的气？”
聂昊穹笑了笑：“本王在想要如何帮你出了这口恶气，好了，你先歇着，本王要去书房见几位先生。”
盛沐兮点点头：“兮儿会照看好自己，王爷也要注意身子。”
聂昊穹摸了摸她的脸，转身走了出去。
盛沐兮目送聂昊穹离开，直到完全看不到他的背影，脸上的的深情瞬间荡然无存。
“映红，给爹爹送个消息。”
……
当天傍晚，聂昊穹派人送了一万两白银外加十二担的衣料茶盏等等到了太子府。
一队人马热热闹闹，穿过京都长街，不知道还以为谁家娶媳妇儿下聘呢。
盛如娇看着摆在院子里的东西，随手翻了翻，很好，都是看着好看其实花不了几个银子的东西。
至于一万两银子，对比聂昊穹来说九牛一毛。
“对此，太子有何打算？”盛如娇偏头问道。
“自是要上奏折感谢父皇对孤的怜惜之情。”
盛如娇点头：“深以为然。”
她忽然想起今日在宫中的事情，疑惑道：“那丹阳郡主是林家给下一任皇帝准备的，原本他们相中的是不是你？”
聂明哲抬眸：“与孤何干。”
盛如娇撇撇嘴，牛皮哄哄的。
“现如今在他们眼中你双腿残疾登基无望，二皇子双目失明，反而是聂昊穹最有上位的可能，所以他们他们会将林青钰许给聂昊穹做正妃？”
盛如娇眼中带笑：“我那当左相的父亲可一直想让盛沐兮做聂昊穹正妃，这要是被林家截了胡，不知会作何敢想？你说他和聂昊穹还能如现在一般同心同德吗？”
她靠着椅子上，身体被微微后仰，上扬的嘴角带着幸灾乐祸的弧度。
聂明哲从未见过这般大家闺秀，不是比着尺子长的那般规规矩矩，却生动鲜活的让人注目。
他轻笑：“聂昊穹和左右原本也不是同心同德。”
“若林青钰当真做了三王妃，他们也不会翻脸？”盛如娇眯着眼睛，随后自答，“即便他们因为利益捆绑在一起暂时不会撕破脸，可林青钰做了三王妃，对盛沐兮绝对是一个刺激，盛天和的心性也未必能稳得住。”
她转过头看聂明哲，期待道：“若是林青钰有了身孕，那可是正妻嫡子啊，加上宫中的太后、皇后保驾护航，你觉得我那左相父亲和盛沐兮还能否淡然处之？”
“裂缝这东西，只要出现了，就会越来越大，到时候他们狗咬狗就是好大一出戏。”
盛如娇话语一顿，拧着眉头：“聂昊穹惯会钻营，不可能不知道林家的意思，为何之前一直没跟林家结盟？”
娶了林青钰，等于有了太后、皇后和林家的支持，得到的好处不比娶了盛沐兮跟盛天和联手差啊。
“难道他对盛沐兮是真爱？”盛如娇自言自语道。
聂明哲端着茶盏的手指一顿，“你介意？”
盛如娇看了他一眼：“你有病？”
聂明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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