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馒头卸完，关上门。
孟芊芊把人送走，回到屋瘫在地上一动都不想动。
糟了！
棉被还没送过去呢！
*
顾玄知站在寒风里。
他看着谢氏族人、奴隶，以及侍卫一队一队的顶着寒风往远处走。
一个尽量保持体面的老太太走到顾玄知面前：“老身……”
顾玄知不等老谢太太把话说完，就把人托住：“外祖母，大庆朝太子已死，玄知只是您的外孙而已。”
“你别内疚。”
谢老太太早就不见了当年老太君的富贵模样，只是一开口，才能听出她和寻常老太太的区别。
“你能把族人救出来，让他们免做奴隶和营妓，又带领大家逃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了。若不是你恳请神明，我们都活不过昨天。不要再祈求神明了。”
谢老太太未尽之言，顾玄知怎会不懂。
“祖母，神明不是冷漠的，祂是仁慈的。”
处在绝望中的顾玄知下意识维护祂。
暴风雪中，传来小孩儿虚弱的声音：“娘，欢儿好饿。”
那是他大表兄的小儿子。
顾玄知痛苦地握紧拳头：“祖母，你还是回去等着，不要染了风寒。”
他相信神女，只是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坚持住。
顾玄知目送谢老太太回到蒙古包，面色沉重地转过身，就看到眼前凭空出现了很多东西。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捡起信件激动展开。
“抱歉，昨天没看到竹简上的内容，让你久等了。袋子里面是羊粪，你先生火。晚点我给你们送馒头过去。馒头就是蒸饼？也不知道你们是如何称呼的，反正可以直接吃。”
顾玄知只看了两行字，便把信收好，难以抑制地激动道：“吹信号，叫所有人回来煮粥！”
“哦，我们有救了！”
“神仙没有放弃我们，祂又来救我们了。”
……
顾玄知没有阻止他们跪拜神明，快步走进蒙古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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