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张明的眼神制止了。
李烨一震，对了，张明的爸爸是公司高层，一句话就能把自己开除。
“很好，张明，你的效率和奉献精神值得表扬。”
王强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转向李烨，眼神中充满了轻蔑，
“李烨，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自己。整天推三阻四，工作效率低下。你是不是觉得公司离不开你？”
李烨的拳头在桌下悄悄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他强忍着怒火，一言不发地坐在角落里。
会议结束后，王强把李烨叫到一边。
“李烨，你最近的表现很让我失望。如果再不改进，我建议你考虑一下自己是否适合这个岗位。”
王强冷冷地说，“记住，在这个公司，没有人是不可替代的。”
李烨咬紧牙关，强忍着不让自己失态。
他知道，在当前的就业环境下，失业意味着至少半年找不到新工作。
可是留下来，又要忍受这种种不公平对待吗？
一个月后，年终评价结果出炉。
尽管李烨的工作量和质量都名列前茅，他的绩效却被莫名其妙地降到了C级。
这意味着他不仅失去了晋升的机会，年终奖也会大幅缩水。
“李烨啊，你要反思一下自己。”
人事主管笑眯眯地说，语气里充满了虚伪，
“虽然你的代码写得不错，但是团队合作精神很差。要学会谦虚，知道吗？你看看张明，人家多会来事。”
李烨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动。
“我明白了，”他低声说，“我会继续努力的。”
人事主管满意地点点头，
“对了，公司最近效益不好，大家都要共度难关。你的加班费可能要延后发放，希望你能理解。”
李烨愣住了，他想起自己已经三个月没收到加班费了。
但在人事主管的注视下，他最终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又过了两周，在一次重要的项目汇报中，李烨因为连续加班而精神恍惚，一时口误说错了一个数据。
“哎呀，李烨啊，你的智商是不是不够用了？”
总经理冷嘲热讽道，
“要不要送你去幼儿园重新学习一下基本算术？看来我们公司的招聘标准还是太低了。”
会议室里响起一阵哄笑，李烨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羞愤和愤怒几乎要将他吞没。
他的手指紧紧扣住椅子扶手，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变得惨白。
“对不起，我会更加仔细的。”李烨强忍着屈辱，低声说道。
“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
总经理冷笑道，“下不为例，否则就卷铺盖走人吧。”
周五下午，公司突然宣布要进行“团建活动”。
所谓的团建，不过是变相的周末加班。
当李烨提出异议时，人事主管皱着眉头说：“李烨，你这态度可不够积极啊。要知道，现在找工作不容易......你是不是不珍惜现在的工作？”
话里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李烨咬着牙，默默地在团建表上签了字。
就在这时，公司单方面宣布修改劳动合同，大幅削减员工福利。
午餐补贴取消了，年假天数减半，甚至连每月的团建经费都砍掉了。
“公司也是不得已啊，”总经理一脸无奈地说，
“大家要体谅公司的难处。不过，如果谁觉得待遇太低，可以随时选择离开。门永远为你们敞开着。”
李烨看着新合同，手指微微发抖。
他知道，这份合同完全是霸王条款，但在当前的就业形势下，他别无选择。
长期的压力和不满开始在办公室里蔓延。下午，李烨因为调试不出一个bug而发了脾气。
一股不明的怒火席卷了他的理智，他猛地摔了键盘。
“哎呀，李烨，你这是怎么了？”
王强假惺惺地关心道，
“工作压力太大的话，可以主动申请降薪降职哦。公司还是很人性化的。”
没过多久，办公室里就开始流传他精神状况出了问题的谣言。
“听说李烨有暴力倾向，大家小心点啊。”
“我看他这样迟早要出事，公司怎么还留着这种定时炸弹？”
“估计是想讹公司一笔赔偿金吧，真不要脸。”
流言蜚语如附骨之疽，李烨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同事们异样的眼光。
就在李烨觉得生活已经够糟糕的时候，女友小琳的一通电话将他推向了崩溃的边缘。
“对不起，李烨。我们分手吧。”
小琳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
“我实在受不了你总是把工作放在第一位了。我们已经三个月没有好好约会了，你知道吗？”
电话那头传来忙音，李烨呆呆地站在原地，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第二天，李烨顶着熊猫眼去上班，刚走进办公室就被项目经理叫住。
“李烨，你这样子像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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