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执:“......”这个人到底客气礼貌在哪,怎么感觉黎问音睡着后他温良的伪装全撕掉了,全是攻击性。
“虽然还是很难以理解,”南宫执敛眸,沉冷的声音中多了一丝了然,“但或许真的有人把权力地位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吧,只是我认为很不值。”
哦?
尉迟权无声地瞥眸观察他。
改变了。
不好说具体是从哪一个时间点转变的,或许是时时刻刻累积而成,纳兰风在学生会内吐槽过南宫执莫名其妙给她颁发了朋友籍时,尉迟权就确认这个家伙已经改变了。
连南宫执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改变,但他的的确确地变化了,他开始慢慢接纳与他截然不同的人,认识世界的另一面。
尉迟权心道,多认识点人还是有用的哦。
可能是因为黎问音这惊涛骇浪。
尉迟权和黎问音也不一样,尉迟权能够理解形形色色各不相同的人,却无意改变,根本不会插手别人的命运,黎问音可能主观上并不想改变什么,但是她的存在,就是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许多人。
尉迟权低眸看怀里熟睡的人,在思考。
我也会因你而改变吗?
那么尉迟权又改变了什么呢。
尉迟权自己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自己发生的变化无论对谁而言果然都是最难察觉的。
他心中打趣着想。
可能......不那么想毁灭世界了?
——
回到一开始南宫执的问题,尉迟权反问:“你现在想好怎么面对应如玉了吗?”
南宫执回答:“想好了,他该怎么被处罚就怎么被处罚,我会不给他好脸色。”
尉迟权:“......”他不说这后半句还好,一说,尉迟权就很纳闷了。
尉迟权问:“你平时给过谁好脸色?”
南宫执:“?”
这是什么鬼问题,南宫执感觉自己又一次被冒犯了,很疑惑地说:“我平时对黎问音和你的脸色就很好啊。”
“......”
好在哪里。
尉迟权没有把这种疑惑说出来,但写在了脸上,平静地移开视线,不作任何回应。
“......”南宫执都看出来,“你什么意思。”
“嗯,没错,”尉迟权很客气优雅地笑道,“我在想很好很好,平时就完全能够感受到你浓烈的友好善意呢!”
南宫执:“......”一直在阴阳。
“你们......”他至今才发现,“不这么认为吗?”
“怎么会,”尉迟权笑道,“我们一直深深倍感动容,荣幸之至。”
好吧完全就是阴阳,南宫执紧锁眉头,负气说道:“行,表情很难改变了,我尝试以别的方式表现出我的......友好。”
尉迟权不好说他能尝试出个什么名堂来,能不添乱就不错了。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阴阳过了头,激的南宫执要去做点什么了,这可不好,黎问音本来就很累了,别一睡醒还看到一个添乱的南宫执,怪闹心的。
尉迟权整理整理措辞,打算劝回来一点。
刚一转眸,就看见南宫执干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压断了一副眼镜腿的黑框眼镜,一直好生放置在客厅的茶几上,南宫执探身拾起了它,戴在了自己的脸上。
看起来稍微有一点滑稽,冷峻严肃的脸上,鼻梁高挺,却架着一副断了一条腿的眼镜,挂在脸上摇摇欲坠地歪斜着,眼镜还没有镜片,和他高冷的气质很是不搭,像是纯搞笑来的。
南宫执内心挣扎了一番,斟酌着,冷着脸,念出了那句他前几日羞于念出口的口号:“寻猫小队,出发!”
“......”
尉迟权沉默了。
尉迟权安静了良久。
尉迟权慢慢地转过头。
尉迟权噗嗤一声笑了。
“......干什么,”南宫执眉头皱的更深了,知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决心才这么做,“笑什么。”这不好笑。
尉迟权恢复了优雅客气的状态,转回来,很平和地说:“再来一遍。”
南宫执不解:“为什么?”
尉迟权睁眼说瞎话:“刚才没看清也没听见。”
南宫执:“?”耍傻子玩呢。
他对尉迟权的认识一下子从伪君子变成奇怪的好人,又变成了恶劣的家伙。
尉迟权对他其他朋友是这样的吗?不可能吧,总不可能也这么阴阳耍着玩上官煜东方芜他们吧?他是不是对自己有意见。
“我不相信。”南宫执严肃地眯了眯眼,耿直地表示不信尉迟权的鬼话。
“好吧,”尉迟权很丝滑地坦诚直说了,“再来一遍,我录下来,放给你妈妈看,她爱看这个。”
南宫执:“......”
“这很冒昧!”
什么妈妈!什么录下来!荒唐!乱七八糟!
南宫执忍无可忍,终于横瞪一眼,气不打一处来地抬高了音量。
尉迟权笑笑不说话,很显然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冒昧举止,甚至透露出“这样真的很好玩诶”的恶劣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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