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敏夜回忆了一下，简单回答：“没什么感觉。她的血比我见过的一些人，还要暖和。”
接着，唐镜试图追问林敏夜为何会掌握信仰，但她很显然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停留，推脱地说了几句后便借口有事出了门。
唐镜一路送她。
坐在车上的虞艺还在打着游戏，见到两人那么久才回来，不由得抱怨。
林敏夜抱歉地笑了笑。
唐镜心情复杂。
一方面，他自知对不起虞艺，从心底里始终觉得自己亏欠了她。
但另一方面，他不喜欢虞艺这种态度——分手之后，视他任何举动都为敌对的样子。
“虞美人。”
唐镜忽然开口轻轻喊了一声。
虞艺和林敏夜瞬间怔住了，齐齐抬头看他。
坚硬的手机当即向着脸上飞来，被唐镜稳稳接住。
“唐镜你他妈有病？！”
虞艺暴怒，习惯性开车门，却想起来门早已被唐镜反锁了。
看着虞艺生气的样子，唐镜无喜无悲。
她还是一如既往，只对自己生气。
虞艺还在用力拉着车门，同时还在跟林敏夜打着招呼：“敏夜别发呆，快开门！我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待！”
林敏夜尴尬地笑着，小心翼翼地慢慢推门——她这边的车门没有被反锁。
只是她有些奇怪：唐镜不知道为什么，总在盯着虞艺的手机看。
不过她还没有来得及问，就被暴躁的虞艺推了出去。
虞艺伸手就要抢回手机，却发现手机被唐镜用力握着，居然没有拿得动。
“放开！”
唐镜没有松手，而是将手机往上轻轻抬了下。
“新手机不错。男朋友买的吧？”
“关你屁事？！”
唐镜面无表情。
当初带着她第一次去买新手机时，她兴高采烈的样子和现在判若两人。
朋友没得做，非要做仇人吗？
虞艺一把将手机抢了回去，气势汹汹下了车。
至少她还有些分寸，没有用力摔上车门。
这应该算是，她留给自己为数不多的体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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