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这药不行，你看人不就来了。”白药看着主动来医院实验室的季萧，对着还在跟她讨论季萧情况的老村长说道。
“快去给她打上一针。”白药说着把镇定针给了老村长。
结果还没等老村长说什么，季萧就主动拿过，自己给自己扎了一针。
而这一切都被刚刚紧随其后的路锦看在了眼里。
实验室的门也在这一刻被打开，“你还打算瞒着我吗吗？”
听到路锦的声音，白药和村长互相看了一眼，又望向了季萧同时挑了挑眉。
季萧怎么可能不知道路锦一直跟着自己，只是她也抱着这次路锦不会戳破的侥幸。
这样至少自己发病的时候，路锦能为此远离自己，可没想到路锦现在选择主动靠近。
“阿锦，我......”季萧上前刚刚想说什么就被路锦打断。
“我现在不想听你解释，我只想问你，你确定你这种自以为是的牺牲我真的能放下你吗？”
路锦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离季萧更近了，见季萧低垂着眉眼不说话，她又道：“还是你想要我彻底远离你。”
季萧听到路锦说的“彻底远离”四个字，眼睫微颤，才敢抬起头看着路锦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不想，一点都不想。”
随后直接当着村长和白药的面把路锦揽进了怀中，眼里闪过痛苦之意，但也有幽暗转瞬即逝。
这次路锦主动走向了她，那她自然没有放手的理由。
她的爱就是不能做到大度放手，就是想完全占有。
她已经给过她很多次机会了，这次她才真真切切的确定，路锦是真的不想离开她。
白药看着两人抱得难舍难分的模样，提醒了一句：“你们到底还要不要我们看了。”
此话一出，路锦才收敛了动作，并且说道：“季萧现在可以感知到我的情绪了，但是对别人还是弱了点，就跟最开始别无二致。
只不过她的情绪也和当初一样控制不住。”
路锦说着紧了紧季萧的手掌，看着白药和村长两人。
而季萧也是点了点头，示意路锦说的对。
看着两人苦兮兮的样子，简直是两条苦瓜的爱情故事，白药还是说了实话道：“如果是三天之前我还能说她还有救。”
后面的话，白药有点说不下去，她眼神示意老村长。
老村长只好接着说道：“但是现在，一切都迟了......如果季萧在服用药物抑制，她的神经系统会被破坏的彻底，而她只会完全沦为一个疯子。
所以她只能靠自己扛过来，当然前提是你在的前提下。”
老村长说完，视线在路锦和季萧之间来回看。
“阿锦，我......”季萧看着路锦欲言又止，她还是不想路锦在这样的自己身边，对路锦她永远是心软。
“我知道了，这一次就由我陪着你，既然不想放开我的手，就不要强迫自己违背本心。”路锦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坚定的仿佛季萧就是她今后的唯一选择。
“但是丑话说在前面，季萧每释放一次情绪，她的精神状态就会差一点，对你的占有欲只多不少，甚至她自己都没法控制住。
而且这种失控的情况时间不定，也许一年一次，也许是三天一次，情况不好的话那就是连续三天。”
白药把可能的情况说给了两人听。
“确实，而且这样会消磨掉你们的感情吧，经年累月的。”老村长说着一个残酷的事实，一个人性的事实。
“不会，我见过季萧对我好的样子，再也不会有人像季萧一样给我这样的感觉了，我会陪她一起克服。”
“我相信阿锦，也相信我自己。”
季萧何尝不知道老村长说的话，就像一个终生残疾的人，照顾的人总有耐心消耗殆尽的一天。
可是她对路锦的在意，足以让她不顾一切，因为这世上爱她的人不多了。
听着两人的话，以及两人瞬间的低气压，白药又说道：“不过......也有好的一面，只要你不出什么事，她基本不会出现什么负面情绪。
而且我刚刚说的是最坏的结果，再说了我觉得你们这次肯定会长长久久的。
我的第六感一向很准，就像当初我和这个老家伙一样，我就知道我们走不长远。”
老村长听到胡须都抖了抖，“说话就说话，还带人身攻击？”
路锦和季萧看着拌嘴的两人，相视一笑，至少她们会珍惜现在的每一天的相处时间。
“这不像你，你以前可是对她们一点信心都没有。”
“这不是见不得她们在遭受打击了，从我认识她开始，她就没有过过一天安稳日子。”
白药看着走出实验室的两人，感叹了一番。
“说起来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冷的跟一块石头一样，眼里也看不到一点生机，仿佛那时活着和完成任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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