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调查组的会议室里，李嘉正在分析量子计算机的访问记录。虽然核心数据已经被清除，但系统日志依然保留了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我发现了一些异常的登录时间。"李嘉调出一份时间表，"在陈教授遇害前的一周，系统记录显示深夜都有人在使用量子计算机，但监控录像全部缺失。"
谢砚清走到屏幕前仔细查看："这些登录时间很有规律，每天凌晨两点到四点。使用的都是陈教授的权限。"
"但是根据保安的记录，陈教授一般不会工作到这么晚。"方羽说，"除了案发那天。"
"不只是时间异常。"梁文昊推了推眼镜，"你们看这些操作指令，很多都是在进行量子态的调试和测试。频率异常的高。"
谢砚清若有所思："就像在为什么做准备一样。"
"准备什么？"李嘉问。
"那个量子神经接口。"谢砚清调出另一组数据，"这些测试数据的模式，和苏黎告诉我的那个自毁程序很像。陈教授似乎在反复测试某种特定的量子态组合。"
就在这时，梁文昊突然发现了什么："等等，这个登录IP地址......"
"怎么了？"
"虽然大部分操作都是在实验室内完成的，但是有几次登录来自外部网络。"梁文昊快速追踪IP来源，"是从一个私人住宅区发出的。"
方羽立即明白了什么："查一下那个地址。"
李嘉很快找到了相关信息："是城西的一处公寓，租户的名字是......"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惊讶，"林小月，陈教授的助手！"
"助手？"谢砚清皱眉，"之前的调查资料里没有提到这个人。"
"因为她在案发前就已经离职了。"李嘉调出人事档案，"就在那次系统升级之后。"
谢砚清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那次升级...是不是也是她经手的？"
梁文昊快速查看记录："没错！系统升级的申请就是她帮陈教授提交的。而且......"他的声音突然停顿，"这个林小月，之前似乎用过另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
"苏......"梁文昊还没说完，实验室的警报突然响起。
"有人在入侵系统！"李嘉快速检查防火墙，"对方直接攻击了量子加密通道！"
谢砚清立即接管控制台："这种入侵手法...是苏黎！"
屏幕上的数据开始剧烈波动，一个加密通讯窗口弹了出来。苏黎的声音传来："看来你们已经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所以林小月就是你？"方羽问。
"那只是众多身份中的一个。"苏黎似乎在笑，"重要的是，你们找对了方向。陈教授确实在进行一项秘密实验，而我，是他最得力的助手。"
"直到你背叛了他？"谢砚清冷声问。
"不，是他背叛了我们。"苏黎的声音变得严肃，"他本该完成那个实验，但是在最后关头，他选择了逃避。"
"什么实验？"
"一个能够彻底改变人类的实验。"苏黎说，"利用量子态直接影响人类意识。陈教授已经找到了理论基础，但他害怕了。他觉得人类还没有准备好接受这种进化。"
谢砚清正要说话，突然发现系统中出现了新的数据流："你在上传什么？"
"一些你们可能感兴趣的东西。"苏黎说，"这是陈教授最后的实验记录。我想，你们应该看看他到底发现了什么。"
数据传输很快完成，屏幕上显示出一系列复杂的实验数据和记录。
"这些数据......"梁文昊倒吸一口冷气，"显示人体在特定量子态影响下，大脑活动会出现某种超常规模式。"
"没错。"苏黎说，"这就是为什么量子之眼对这项技术如此执着。想象一下，如果能够完全控制这种状态，人类的意识将不再受到肉体的限制。"
"代价是什么？"谢砚清突然问。
通讯窗口沉默了几秒："你很快就会知道了。现在，我建议你们好好研究这些数据。时间不多了。"
"什么意思？"
"其他人也盯上了这项技术。"苏黎的声音变得急促，"而且，他们的手段比我们更激进。如果让他们先一步完成实验......"
通讯突然中断。实验室恢复了平静，只留下屏幕上闪烁的数据流。
"她这是在警告我们？"李嘉问。
谢砚清盯着那些数据："不，她是在逼我们做出选择。"
"什么选择？"方羽问。
"是继续调查真相，"谢砚清转过身，"还是参与他们的疯狂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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