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柔仙子心中暗叹一口气。
看来师尊已经知晓一切，也罢。
她抬起头，看向金袍女子的虚影：“师尊，当年你帮我封禁的一段往后，如今我已回想起来，我认为真正强大的道心，应……”
“住口。”金袍女子的虚影沉声喝道，带着一丝怒意。
羽柔仙子顿时一怔。
这还是自己心目中那位师尊吗？为何如此易怒？
“羽柔，对你而言，早日修炼入帝境才是至关重要之事，你必须维持无垢道心，莫要再有找寻过往记忆的杂念，所以你这道分身……”
话未说完，虚影陡然抬手往前轻轻一点。
一道金光瞬间贯穿而出，掠入羽柔仙子的眉心。
羽柔仙子的分身顷刻间崩裂，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师尊，你……为何如此？”她满脸惊容，难以置信。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觉得这位师尊如此陌生，如此冷漠且不留情。
为了不让本体知晓一切，竟直接毁灭自己这具分身！
嗖！
一阵清风拂过，羽柔仙子的分身肉体分崩离析，脸上还挂着惊愕的神情，慢慢化作尘埃，随风消散于天地间。
“为师多年心血，你如何能懂？追求强大的道心？笑话……”
金袍女子的虚影冷漠看着羽柔仙子的分身消散，传出一抹淡淡的冷笑声。
虚影缓缓转身，目光落向战场中的徐缺，汩汩杀意慢慢弥漫开来。
可惜，这只是她一小缕神念，摧毁羽柔分身已然耗尽全力，此刻就算想出手杀徐缺也有心无力。
最终，她再次化作一道金芒，慢慢黯淡熄灭。
……
“恩？这是……”
与此同时，战场中的徐缺似有所感，目光豁然扫向后方城楼位置。
羽柔仙子的分身消散那一瞬，再次透露出一缕气息，一闪即逝。
但这次，徐缺捕捉到了，并辨清方向，正是那后方竟鹤城的城楼。
“原来小柔躲在那，并不在这群黑袍人之中。”
徐缺眼眸一亮，脸上露出了笑容。
……
遥远之处，天门中。
一众仙尊跪伏在一名身形模糊的金袍女子面前！
“武都域！青州！杀徐缺！”女子意简言骇，声音却犹如天意，深深印在场下众人的脑海深处，不可磨灭。
这是帝令，无法违抗，也无法抹去。
“是！”
众多仙尊没有丝毫迟疑，纷纷叩拜在地，齐声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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