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山老四刚要说什么，陈瑞就拍拍山老二的胳膊说：“二哥，你就放心等着数钱吧!”
山老二点点头。
“只是......”陈瑞面露难色。
“只是什么？”山老二就知道陈瑞不会这么干脆地答应，一定会有条件要和他们谈。上一次他同意走货是因为罗子夕，现在罗浩坐牢了，罗子夕也走了，他手上没有任何可以跟陈瑞谈判的筹码，唯一的期望就是人性里的贪婪。
“二哥，不瞒你说，慢摇吧的老总少伟放回来了，这事我不想让他知道，毕竟我们做的都是正道的生意。ktv我可以说了算，但是慢摇吧还隔着一个少伟。”
“还有你搞不定的人？”山老二笑着问。
“那人做事一根筋，这也是老板把慢摇吧给他管的原因。”
“实在不行做了他。”山老四站起来把筷子砸在桌子上嚷着说。
山老二伸手示意他坐下，他乖乖坐下。
“那依你说要怎么办？”山老二看着陈瑞问。
“这事我不想惊动太多人，最好是我能亲自去。不要像上次一样让下面的人转几道手，转手的人越多，知道的人就越多，尤其是张光荣，他在酱油厂工作，酱油厂的老总是少伟的爸，要是他不小心说出去了，那你我也活不下去了。”
“张光荣他胆小怕事又贪财，我不信他敢说，说出去了，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就怕他被华总用钱收买。咱们能给他的，别人也能给。”
“那你亲自去拉货就不怕被警察抓到？”
“诶，二哥忘了我是什么身份？连王兴民都要敬三分的禁毒大使，放心，他们不会查我的。”
“你就这么自信？”
“不是自信，是弟弟我上面有人，能罩着我，量王兴民和禁毒队也拿我无法。再说了，我还有一张王牌。”
“你是说王旭？”山老五边吃边听二哥和陈瑞说话，听到陈瑞说王牌，他想到了张欣欣和王旭，陈瑞和张欣欣的关系他知道，陈瑞不会舍得利用张欣欣，可是王旭就不一样了。
陈瑞笑着抬起杯里的酒一口干了，点点头。
“只要他在我车里，警察就不可能查我的车。”陈瑞得意地说。
山老五举起大拇指说：“还得是瑞哥！”
“兄弟嘛，总得好好利用利用，花了那么多时间在他身上，总得拿一些回报回来！大不了事成之后想办法给他一些礼或钱。所以......”
陈瑞故意顿了顿，夹了一块炸肥肠放进嘴里。山老二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无非就是钱嘛，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山老二示意山老五给陈瑞倒酒，自己也拿起酒杯和陈瑞的酒杯碰一碰，一口干了。
“小瑞，我也不拿你当外人，有什么你就直说。”
“二哥爽快！那我就实话实说，这个事，虽然我亲自去接货，但我上面的人、王兴民家都需要打点，而且不是一笔小数目，所以，我希望我能再多拿两成！”陈瑞怯怯地伸出两个指头。
山家的其他人面面相觑，山老二反倒笑了，陈瑞能开口要钱那自然是好，欲望是坚强背后的一道光：“小瑞，胃口不小嘛。”
“二哥，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刀尖舔血为的不就是这白花花的票子吗？”陈瑞抬起大拇指和食指在山老二面前比划着。
山老二伸手捏住他的手说：“两成我做不了主，但如果你只加一成，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
陈瑞把手搭在山老二的手上笑着说：“那就麻烦二哥问问大哥，小弟真的很缺钱的。”
山老二松开手，陈瑞往自己和山老二的酒杯里倒酒，边倒边说：“我相信二哥会照顾我这个弟弟的，我值什么价格二哥也是清楚的。”
说完，陈瑞用自己的酒杯碰一下山老二的酒杯，笑着把酒喝了。
山老二不喜欢陈瑞要挟他们多分两成，他讨厌陈瑞的贪婪，但陈瑞是他们销售最好的合作方，他越是贪，他们的货就越好卖。做生意嘛，和气生财。
山老二勉强地笑笑，干了酒说：“瑞哥，你就等我消息吧！”
陈瑞笑着点点头，他吃准了山家需要他，自然会什么都依他。
陈瑞从酒店出来，天已经凉了，李大波从车里拿出衣服给他披上。
“瑞哥，没什么事吧？”李大波关心地问。
“没事，有事你手机早响了。”
李大波扶陈瑞上车，自己也钻进驾驶座问：“瑞哥，去哪里？”
陈瑞四处看了看说：“随便开。”
李大波懂了陈瑞的意思，发动车子沿着路开。边开边看着倒车镜后面有没有车跟着。
“瑞哥，山家的人应该是没跟过来，我们现在去哪？”
“王旭现在在干什么？”
“在市政府门口打球呢。”
“去他家。”
车一路开到公安局家属大院，李大波谨慎地四处看看有没有人跟着，确认安全，才让陈瑞下车。
“你先回去！”陈瑞示意李大波先走。
李大波点点头，开车走了，陈瑞环顾四周，径直往院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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