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听见高高在上的父皇如此问他，他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难不成父皇真的要惩罚他？母后怎么还不来？】
楚慕言忙跪的规规矩矩，又恭恭敬敬给他父皇磕了一个头。
“父皇，儿臣知道错了。不管皇弟们有多大的错，都不应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动拳头。”
“儿臣愿意受罚，只是……只是……”
楚慕言吞吞吐吐不敢说出口。
皇帝此时此刻，已经有点讨厌这个，一直老老实实的大儿子了。
不觉提高了声音，闷声闷气的问道：
“只是什么？干脆利落说出来！别搞的好像谁欺负你似的？”
楚慕言知道父皇很生气，就不管不顾的说道：
“儿臣愿意受罚，只是希望父皇多少照顾一下儿臣的颜面。毕竟儿臣是嫡长子，以后可能要承担大任。”
“儿臣怕失了威望~”
楚慕言的声音越来越低，很明显他也知道，不应该如此明显的说出来。
他母后多次旁敲侧击要父皇立他为太子，父皇每次都说不着急，说父皇还年轻，身体健康，武修也很好。父皇他要好好全面的考察几位皇子。
什么意思？
难不成太子之位，不应该就是他楚慕言这个嫡长子的吗？
他一直想当面问一问父皇，几次想张口，都没有勇气问出。
今天，虽然气氛是最不应该说此话的时候。择日不如撞日，他就说出去了，看看父皇什么反应？
楚慕言说完，两眼泪汪汪的看着父皇。
果然，皇帝听到这个平常老实巴交，宽厚善良，关心照顾弟弟妹妹的大儿子。原来一直惦记着他坐的这个位置？
不觉从心里厌恶了他，更是一脸严肃的问道：
“楚慕言，听你的意思，这个位置，是不是以后就应该是你来坐？”
楚慕言也没有否认，只是看着上面的父皇。
皇帝还有啥不明白的呢？
“楚慕言，你给朕听好了。朕现在还有六个儿子，你的二皇弟是出家当和尚了。必要的时候，他也有权坐这个位置。”
“除了小八楚慕声，他母妃身份不同，再加上他身体中毒太深，还不可能活到三十岁，没有这个继承权。其他五位皇子，你们个个平等，谁都有可能是太子，是下一位皇帝。”
“楚慕言，从今天开始，你给朕端正态度，别把什么都想成是应该的。你以为朕不知道？”
“为了一粒药丸，看看你那点出息？”
“淳王妃的药丸出售多长时间了？你为什么不早点花银子去买？”
“一，你不相信。二，就是想白吃。”
“你凭什么去淳王府问淳王妃要药丸？凭什么认为小八拿来的药丸都应该给你？”
“想必你也知道，淳王妃给她弟弟和外公也才一人一粒，给父皇也才是三粒。你凭什么要吃四粒？”
“怎么？你比朕还高贵？还是你比朕还更亲淳王？”
楚慕言知道今天坏事了，还好三皇弟那粒药丸没有给他。他怎么就忘了，父皇也才拿到三粒。父皇吃醋了，嫉妒了……
忙磕头辩解着：
“父皇，您误会儿臣了。儿臣只是卡在瓶颈口时间太久了，有点情绪急躁。”
“父皇，儿臣绝没有要白吃八皇弟的药丸。儿臣会把银子，送到淳王府交给淳王妃的。”
“儿臣也没有说太子之位一定就是儿臣的。儿臣知道父皇一直在考察我们，儿臣也在考察之内。万一通过父皇的考察呢？”
“儿臣一直都是对父皇恭恭敬敬，对弟弟妹妹照顾有加。在父皇安排的事务上兢兢业业，努力做个父皇喜欢的儿子。……”
皇帝不想听楚慕言的话，就打断道：
“既然你说不想白吃，回去就把三粒药丸的银子，按现在的价格送给小八。以后想吃，就早点排队预订。吃的大大方方，坦坦荡荡。”
“抢弟弟们的药丸，像什么样？你是大皇兄，要时时刻刻有个做大皇兄的样子。”
“父皇听说你三皇弟也突破了，他就没有得意洋洋，你为什么就不能低调一点？
“在看看小八，朝堂之上交代的事，件件都办的很好。虽然知道自己中毒，活不过三十岁，但是做什么都是认认真真。”
“娶了王妃，努力研究药，想调理身体把毒解了。虽然现在还没有研究出了，照这样下去，他们一定会成功的。父皇也希望小八夫妻俩，健健康康活着。”
“不管以后这个位置谁坐上，小八都是对方的左膀右臂。他从小就知道守着自己的本分，不会和你们任何人抢什么。”
“楚慕言，你先把你的魏王府内宅管理好。结婚多年，一个皇孙也没有活下来。”
“今天，父皇也给你交个底。谁给父皇生下皇孙，优先考虑谁。”
大皇子现在只有两个女儿，生下过三个儿子，都没有活过十天。他也急，曾经差点把他的王妃杀了。可是王妃死不认账，他又没有证据。
楚慕言终于明白父皇为什么一直迟迟不立太子。原来是在等，等着看看谁先生下皇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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