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杀气吗，很值得炫耀？
苏凡不懂步川的心理。
恐怖的气势爆发，压抑、阴冷、暴虐，瞬间向着步川席卷而去。
这一刻，苏凡好似化身吞噬了无数生命的恶魔，让人恐惧到脊背发凉。
能让灵魂都战栗的气势比步川恐怖了不知道多少倍！
步川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苏凡手底下丧命的人接近二十，妖兽数量更是十倍以上。
冷晓霜三人神色惊恐，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无比。
不敢想象苏凡这段时间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能造就如此恐怖，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气。
而步川更是狼狈不堪，汗毛根根倒竖，冷汗瞬间浸透衣衫，整个人傻愣在了原地。
“喂，可以开打了吗？”苏凡不耐烦地开口问道。
步川回过神，用余光偷偷看了冷晓霜一眼。
还好，震惊中的冷晓霜并没有发现他这难堪的反应。
压下心中的恐惧，他强行挽尊道：“气势还不错，不过你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我行的！他不是我的对手！我必然轻松完虐他！
与此同时，步川不断地进行自我催眠。
随着一声声默念，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如寒冬般凛冽。
然而就在这时，苏凡出手了。
“啪——”
清脆的响声惊醒几人。
苏凡一巴掌扇在步川的脸上，留下一个醒目的掌印。
“磨磨唧唧的。”苏凡耐心耗尽，率先出手。
被直接扇了一巴掌的步川心中怒火升腾。
“苏凡，这是你自找的！”
咆哮间，饱含怒火的拳头瞬间挥出。
少了灵气的加持，这一拳没能打爆空气产生音爆，声势弱了许多，但依然不容小觑。
然而面对含怒一拳，苏凡眼睛不眨一下，脚步轻移，轻松避开，并且从容还击。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同一侧脸颊，同一个位置。
力度控制的刚刚好，懵逼不伤脑。
属于是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步川顾不得脸颊火辣辣的疼痛感，身体顺着苏凡这一巴掌的力道旋转一周，顺势甩出一记回旋踢。
这一击的威力明显比刚才那一拳恐怖，竟是带起了一阵微风。
然而姿势标准，威力可观的一脚，踢中的只有空气。
“啪——”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位置，熟悉的力道，熟悉的疼痛感……
这一巴掌让步川又原地旋转了一圈。
“啪——”
又多旋转了一圈。
此刻的他看起来不是在比武切磋，更像是个人芭蕾秀。
“啪——”
旋转到第三圈时，头晕目眩的步川一个重心不稳，身形踉跄后退。
不等稳住身形，苏凡的身影迅速逼近，根本不给他丝毫反应的时间。
“啪——”
步川应声栽倒。
“起来，继续。”苏凡没有追击，勾了勾手指。
“我艹啊！”步川不甘地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声，愤然起身。
刚来时的自信从容、即将动手时的强行淡定，此刻均已消失不见，只剩下恼羞成怒。
另外一边，体育场。
“冷晓霜他们三个去哪了？”带队老师问。
“比赛一结束就先后都走了，说是量天的那个苏凡要教冷晓霜对战技巧。”一个大四的学生说道。
“苏凡？”带队老师有些意外，没想到三人和苏凡认识。
“也好，多和天才打交道对他们有好处。”老师点了点头。
那名大四的学生突然想到了什么，犹豫着开口道：“老师，我看他们三人走后，大三的步川骂骂咧咧的也走了，我听那意思好像是对那个苏凡很不满，说是要教训他。”
“你怎么不早说！”老师音调不由提高了几分。
不等学生说话便开口追问道:“知道去哪了吗？”
…………
步川捂着高高肿起的左脸：“你特么就不能换一面打吗？！”
恼羞成怒消失不见，变成了深深的无力感以及惊恐。
打不过，根本打不过。
“啪——”
苏凡又是一巴掌扇出，戏谑地开口道:“不能，你的左脸比较合我眼缘。”
步川憋闷到发狂。
交手以来，他用尽浑身解数，却连苏凡的一根汗毛都没能伤到。
而苏凡的还击永远都是一个巴掌。
相同的力道，相同的位置。
挨了数不清多少巴掌之后，此刻脸颊又肿又红。
左眼被挤压的只能张开一道小小的缝隙，鼻孔窜血，左边四颗大牙脱落。
见苏凡再次逼近，步川再没反抗之意，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
“别，别打了，我服了。”
顾不得什么丢脸不丢脸的，步川开口认输。
脸面已经不重要，先保住脸再说。
他虽然没照镜子，但不用看都知道，镜子里肯定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滚。”苏凡挥了挥手，打发野狗似的。
只不过一般打发野狗，给的是骨头，而步川得到的是无数个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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