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擎懵了：“那小姐叹气是……”
“当然是因为可惜了，这么精彩的一场戏我却没机会亲眼看看，真的太可惜了。”
聂擎：“……”
好吧，是他低估自家小姐的心性了。
她远比他以为的下得去手，也狠得下心。
这是好事。
聂擎从小跟着聂沉凛，陪他经历了聂家内乱。
因此他太清楚身处聂沉凛和姜枳那样的位置，最忌讳的就是优柔寡断，心慈手软。
一时的心软或许会被人赞一声良善，但最终付出的代价却会是惨痛的。
——曾经的聂老爷子和聂老夫人便是最好的例子。
姜枳似是看穿了他的想法，轻扫他一眼道：“放心，不会拖你家凛爷后腿的。”
聂擎黝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紧张到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姜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聂擎渐渐平静下来。
想了想，倒是没再刻意解释，而是道：“小姐，凛爷曾经对我们说过一句话，我觉得很适合您。”
姜枳挑了挑眉，示意他接着说。
聂擎深呼吸一口气开口。
“凛爷说，人可以善良，但不可以没有底线，因为一旦失了底线，你就会成为别人肆意践踏的对象，你的善良最终也会化成指向你和你在意的人的利刃，让你万劫不复。”
一瞬间，姜枳想到了五年前被她从泥潭中拖出的聂沉凛。
所以，曾经的聂沉凛便是因为他的良善心软，才会让自己沦落到那个地步的吧？
这是他用自己的血和泪总结出来的经验。
的确很适合她。
她也的确该提一提自己的底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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