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知青农场、姐姐和妖怪
虹虹岺东履职两届后，如期进京。
虹虹在京城任职半年，木生邀请程阵雾在这年的国庆节回农场玩，到时当年那些参加招聘考试培训的学生全部会到场，参加高考的学生部分会到场，在办自学补习学校之前，在农场生活过的那批Z青也有部分人会到场。这次聚会经费是参加招聘考试培训的同学自愿捐助的，这些人到时还自愿做志愿者。
程阵雾首先表扬高中同学杨木生的策划能力与组织能力，再感叹那批招聘考试培训的学员对农场的感情。
到了农场后，发现木生对农场的日常管理了也费了心思。首先是农场生活区修建得特有时代记忆，花坛打理得很好，卫生打扫得很清洁。田地全部修整成标准农田。四个水库堤坝全部已经用水泥固化了。
木生告诉程阵雾，卫生与绿化是他弟妹带两个村里的婆娘人负责，农场主要由他夫人负责。
农田与水库的整理是国家按标准拨款完成的，立项是两个从培训学校考出去的学生搞定的。这两人都是管农田水利方面的官员了。
这次才知道，农场当年出售价格为什么那么低。原来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是一个没能返城青年劫了一个山里姑娘过来。
农场与山那边没有路相通，现在还不知这人如何将村姑弄过来的。
当地人很长一段时间不敢过来，尤其是晚上。因为当年那男青是将村姑隐藏在一个水库的涵洞里，程阵雾在看房子时也没发现，只感觉有些荒凉，后面有几十个年轻学生在这儿生活，才热闹起来。
招聘潮过后，农场不办培训班了，程阵雾又将这儿弄成个休闲山庄，湖南江西两边的游客不少，甚至有些退休人员一年四季在这儿生活。杨木生场长陪伴那些培训的学生一年又一年读书，有从村干部中招考乡镇干部政策那年，木生以全县第一的成绩考进了政府工作，现在是副科级干部了。
木生告诉老同学程阵雾，这些年，农场的积累全由他管着，是当年投资的四、五倍了。问老同学如何处理，他的工资按月领走了。国家农田补助款一直按标准在领取。
程阵雾告诉木生老同学，反正他也不在乎这点钱了，钱依旧由老同学管着，每年召集培训班的学生过来聚聚。过两天，看能否召集一下高中同学过来吃餐狗肉。他这些天还在老家。
木生说行，在QQ群里呼一下看有多少人来。平时有联系的就电话通知过来。一切他搞定。
中餐前，程阵雾让学生请上台讲了一阵话。讲了自己如何发现了这个农场，为什么想到了要开办这么一个补习学校。开办后，在杨木生同学的用心打理下，取得了哪些成绩。他教书五年，读研三年，这个农场一共培养了一千三百六十多名学生。后面又转化为一个带休闲性质的农场，湖南江西与广东，每年都有文学爱好者在农场潜心创作，农场做好了服务工作。
木生插话，后面每年都有全国各地的画家过来写生，有三所大学的美术专业，将我们农场立为学生写生基地。
中餐后，邹大河一定要邀请程校长与苏夫人去他家喝酒。大河已经回到永新做县委书记。在酒桌上，邹大河讲了他当年的苦闷。
大河父母是组合家庭，当年家里孩子多，他已经高中毕业，父母没办法，就放弃了对他的继续培养。他一边在山上砍树一边复习，又考了两届，都是挨着分数线。正在迷茫时，看见校长的招生广告，借了砍树老板的单车就去报到，听校长一说，就决定留下来。
当时想，即使考上大学，后面还要分配工作，何不直接考干，直接工作。后面结婚了，妻子说后面想要升职，必须要有大学文凭，才去农大读了一个函授本科。前几年升得快，后面没升，只平级调动了几次。
程阵雾笑大河听老婆的话当圣旨，老师的话当耳边风，在你们招干班，我只要一去就要强调这事的。
大河说是的，真忘记老师说的了，当年目光短浅，只求有一个稳定工作就心满意足了。老师比我们不大，甚至还小，怎么能如此准确预测呢。
程阵雾说这不是国家提倡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的基本要求嘛。怎么能让年龄大的人退下来？最好操作的是文化水平。
怎么体现知识化？最直接的是用文凭去衡量。
如何达到专业化？最让人无话可说的就是文凭。
当然，有些学校钻了国家的空子，迎合部分人的需求，发放了大量水货文凭。有些人，自己揣着个自己也明白是水货的文凭，但又不甘心别人说自己差劲，就歪曲出一个情商的概念。
情商有没有？自然有。但当下流行的情商却是走歪门邪道的胆量、技巧与没底线程度。大河你现在也是属于不小的领导了，继续想再升，或许真要读个在职研究生才行。就选公共管理专业吧，凭你的能力，读起来不难。也不用跟那些一般人去争论什么智商与情商的定义与内涵，把具体工作做得对人民有益就没忘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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