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楼缓缓地抬起手臂，蜂鸟们纷纷停歇在上面，它们小巧的身躯轻盈而灵活，一个个都歪着头看着他。
"你们这几个小家伙，是不是又偷懒了？" 江舟楼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宠溺地问道。
蜂鸟们听到这话，立刻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声音此起彼伏，仿佛在反驳他的指责。
一旁的九方怀生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些蜂鸟了，想起在西启国的时候，它们常常陪伴在自己身边，于是开口说道：“他们想要修炼成人形，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切不可急于求成。”
江舟楼微微一笑，解释道：“逗它们玩而已。”
说完，他轻轻地将手一挥。
蜂鸟们受到惊吓，立刻展翅高飞，但很快又重新落下，纷纷挤在江舟楼的头顶上，形成一个小小的花冠，宛如一顶美丽的王冠。
看到这一幕，九方怀生佩服江舟楼的心胸宽广。在人间，若是有人胆敢冒犯皇帝或地位高于自己的人，往往只有死路一条，没有人敢于挑战权威。
微风吹过，树枝轻轻摇晃，蜂鸟们就如落叶一般飘落在地，依偎在一起沉沉睡去。
九方怀生看着这些蜂鸟，不禁感叹道：“师父，有时候我会想，是不是因为我们拥有长生不老的能力，所以对生死已经变得麻木不仁？凡人的生命如同烟花般短暂易逝，而我们却能见证他们的生老病死。”
江舟楼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拿起酒壶，将酒盏倒满，然后一饮而尽。
九方怀生继续说道：“这世间有太多的羁绊和牵挂，尤其是人与人之间的纠葛最为复杂。一旦沉迷于那一刻的欢乐，就必须承受千万年的孤寂。”
江舟楼抬起头，目光凝视着远方，似乎在思考什么，但并没有说话。
九方怀生接着问：“可是，如果人有转世轮回，是否意味着我们还能再次相遇，延续前世的缘分？”
江舟楼轻笑一声，仿佛在嘲笑九方怀生的幼稚和天真。随后，他沉默不语，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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