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言怔住，林清妍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是他的孩子还能是谁的？难道她......
“你出轨了？”傅瑾言的声线竟带着丝丝颤抖。
话出口的瞬间，猩红的眼眸逐渐湿润。
林清妍一手撑着沙发慢慢坐起来，仰头望着傅瑾言，嘴角露出一抹讥笑。
“我没你想的那么脏......”
“不过一个私生子罢了，你那在意...唔......”
还没等她说完，傅瑾言的大手就扼住了她的喉咙。
他怒不可遏地盯着林清妍毫不畏惧的双眼，大手停在她纤细的脖子上止不住打颤。
“为什么......”
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这么没了......
“没有为什么，我不会让我的孩子背负私生子的骂名出生。”
傅瑾言的心口疼得发紧，“因为我说过他是私生子，所以你才打掉的？”
林清妍的眼角滑下一滴泪，不知为谁而流。
“你该庆幸，替你省下了不少麻烦，不是吗？”
傅瑾言的手无力地滑落，垂在身侧。
“你...就这么讨厌这个孩子吗？”
“我不讨厌他，我讨厌的是你。”
“我讨厌你不给我避孕药，逼着我怀上这个孩子......”
......
漫长的沉默后，傅瑾言缓缓蹲在她面前，低着头，一手扶着她的膝盖。语气突然变得柔和。
“对不起......”
林清妍微微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保持着一贯冷冷的表情。
正准备开口时，被傅瑾言抬起的眼眸吓得顿住。
“但你......欠我一个孩子......”
他的眼神幽深似海，阴暗得透不进一丝光。
“傅瑾言，你疯了吧......”
傅瑾言听见她的话只是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就当他疯了好了。
然后又自顾地说下去。
“跟我回去，你一个人在这没人照顾。”
“你做梦，我不可能跟你回去。”
她好不容易才从他身边逃离，说什么也不会跟他回去的。
傅瑾言慢条斯理地站起，自然地坐在她身旁。
“也行，那我留下来照顾你。”
“这里不欢迎你。”
“无所谓，反正你从来也没欢迎过我。”
林清妍被他的无赖气得大喊他的名字，“傅瑾言！”
傅瑾言的脸突然贴近她的脸，正视道。
“解药，你从哪儿弄来的？”
刚才她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就晕过去了，他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楚凛送的。”
傅瑾言自然不信，“楚凛跟你什么交情？为什么送你解药？”
“自然交情比你深，你不是还怀疑我跟他之间不清不楚吗？”
傅瑾言曾经说过的话成了一记回旋镖扎在了自己身上。
他咬咬牙，“那件事，我向你道歉，我只是太生气，并不是真的怀疑你们......”
林清妍有些意外，她本想激怒傅瑾言，好让他在这待不下去。
谁知道他今天除了道歉还是道歉......
“是因为孩子吗？一点也不像你。”林清妍直言不讳地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傅瑾言张开的嘴唇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被林清妍抢了先。
“如果是的话，你大可不必这样，我不想沾他的光。”林清妍的态度无比决绝。
她的一字一句犹如利刃刺进傅瑾言的心中，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林清妍又何尝不难受，但为了让傅瑾言不再死死纠缠，她只能忍痛说出这些话。
傅瑾言静静地看着她的侧脸，见林清妍又启唇准备开口。
“你再说那些违心的话，我就吻你。”
他的话引得林清妍扭头，傅瑾言的眼神仿佛能洞悉万物，自己的那点小心思更是无处躲藏，被他统统看破。
“你......”
傅瑾言的神情忽然坚定又认真地看着她，“如果我没说过他是私生子那种话，你会留下他吗？”
酸涩填满林清妍的心口，当她知道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去留都由不得她。
“不会。”林清妍轻轻摇头，“就算你不说，也不会改变他是私生子的事实。”
两人沉默着对视，傅瑾言先败下阵来。
“吃什么？我让苏禾送过来。”
林清妍轻轻蹙眉，他这话题转换得也太快了吧？
“我不饿......”
咕~
林清妍捂着肚子，尴尬地低下头。
她回家后，一觉睡到现在，一口饭也没吃，肚子饿也很正常。
傅瑾言的眼神上下打量她，还是那么爱逞强。
他拿起电话打给苏禾，“送一份......”他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月子餐。”
“地址我发你定位。”
苏禾被她的boss浅浅地震惊到了，结结巴巴的回答，“好...好，我这就去办。”
“对了，再送一套睡衣和一套西服过来。”
“好的。”
林清妍听他打电话的内容，看来他今天是没打算走了。
“你留在这，姐姐知道了不会生气吧？”
傅瑾言勾唇，“你学得一点也不像。”
要是全天下的绿茶都像她这样，那天底下就没有分不清绿茶的男人了。
“还有，拿她压我不如你自己压我......”
林清妍白了一眼他，缓缓起身想站起来走走。
傅瑾言像是个称职的护工，立马跟着站起来，扶住她的手臂。
“不用，我可以自己走。”
林清妍试图甩开他的手臂，但傅瑾言像是块膏药粘在她身上。
“跟你‘前夫’客气什么？”
林清妍脚下一顿，神情严肃地看着他，“傅瑾言，你能不能不要老说这些......”
“好了。”傅瑾言打断她，“跟你开玩笑而已，你不喜欢我以后不说就是。”
傅瑾言扶着她来到阳台，林清妍租的房子是一处老的居民楼，住在这里的大多都是老人。
楼下的大槐树投下的一片阴影下，零星分布着几对老人。
他们没做什么具体的事，大都像林清妍和傅瑾言这样并排而站。
傅瑾言把视线收回，瞥向身旁看得出神的林清妍。
“你说，我们老了会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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