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丝有价值的信息都没有。
人性即地狱,此言非虚。
见识了三十三人内心最为阴暗的角落后,不只心脏,脑壳也开始隐隐作痛。
坐在椅子上都能倾落,右手渐渐失去温度,最糟糕的情况且无法自救。血倒是流得很畅快,顺着裙上的刺绣与暗纹渗进去,暗红与鲜红编织在一起,化为诡谲的图案。
"都围在这里干什么?赶紧送医务室啊。"一块手巾附上游仙的伤口,绕着掌心与拇指转了几圈,再被来者打了个紧结。结上的太阳纹有着明显的存在感。
是引章。
引章看了圈呆滞的众人,再看看满脸苍白,似乎下一秒就要从椅子上栽下去的游仙。
"傻了不成?"引章拽住游仙的左手手腕,以一种惊人的力度把游仙从椅子拽起来,拉着游仙的手冲出乐堂。
当悔恨之泪桂冠从游仙头上掉落时,游仙甚至没有察觉。
桂冠砸在地上,黄金枝叶蜷缩,主钻的光芒一闪而熄。
游仙只觉得很安静。
能从那个环境脱出真是太好了。凭着本能被引章拽着奔跑,想来现在应该十分狼狈,头发也被狂风吹得乱七八糟,像是刚从凶杀现场逃逸一般。
失血过多,游仙的眼前出现了重影。浓郁的黑暗从引章的身侧弥漫开来,缓缓旋转,变成一个昏暗的漩涡。
阴暗滋生。
引章来得太巧了,在说了"下次一定"后,引章似乎又缩回了她的壳里。游仙已经多日不曾见过引章了,再次见面时就是此刻。
蹊跷之处很多,一桩一件的划过游仙的思绪。
疑心已起。
游仙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骤然甩开引章的手。
引章转身,不解:"又发什么疯?"
"是你吗?"
"什么?"引章疑惑道。
"琴弦。"
沉默是无声的审判。
"哦,你怀疑我。"引章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又拍了拍沾上血色的裙子。"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医务室在前方一百米,游仙小姐,您请吧。"
"别对我的问题避而不答,这次也是,上次也是。"游仙上前一步,"引章,你这张嘴说出的话,我是一句都不敢信。"
"不信我还要听我的答案,你真好笑。"引章嗤笑,抱胸而立。
"我没让你用说的,我要你的心告诉我。心不会说谎。"游仙右手抚上胸口,崭新的红色血迹印在了上面。凌乱的发丝垂在游仙额前,发丝之下,血色双瞳里满是执拗。
引章狠狠的咬唇直到唇上出现明显的齿印,"你先冷静冷静吧。"话毕转身背对游仙。
似想起了什么,引章走前留下最后的话,"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你亲爱的小招呢?我昨天就在学院看到她了,你有见过她吗?"
游仙带着疲惫不堪的心与浑浑噩噩的脑子叩开了医务室的大门。
"哎哟这是什么情况,快进来快进来。"医务室的医生一开门看到游仙吓了一跳,之后便赶紧招呼游仙进门。
游仙将受伤的手递给医生,习惯性的打算检测周围有多少人。
结果显示只有面前的医生一人。
可这不对,医务室与另一个办公室相邻。仅一墙之隔,上班时间又怎会只有一个心之壁。
游仙狐疑的看着眼前正在努力解开她右手手帕的医生,决定试探一番。
灵性调动,却像是一头撞在了一面铜墙铁壁上,游仙猛的靠上椅背,大口的呼吸。
这个坚不可摧的感觉,就像是母亲。当游仙第一次试探游衣时,就是现在这个情形。
"你是谁?"游仙的声音有些嘶哑。
医生示意了一下桌上的名片,名片上的医生穿着白大褂笑的明媚,潘明明三字赫然在目。从外貌上看来的确无懈可击,如果游仙不曾见过真正的潘明明的话。那位真正的校医可没有如此惊人的心之壁,她一触即溃。
"你可以叫我潘老师。"医生笑道。演技也很自然,足够以假乱真。
"你不是她,你到底是谁?"游仙不打算陪着演戏。当然面前这位医生也有可能是凶手,所有能免疫游仙探查的人都会带给游仙无限的恐慌。
但现在游仙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刚刚的撞墙行为已经成为最后一根稻草。
炸弹蓄势待发,再小心翼翼都没有用。
"哈,被发现了。"根本不在乎是否被戳穿身份,潘老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个水晶球。水晶球比手掌大些,潘老师把玩着水晶球,以各种匪夷所思的手法,灵巧胜过这世间大多自问技术精湛的魔术师。
'炫技'之后,水晶球悬浮在了潘老师的手掌上。
出现了,魔法侧的东西。
游仙紧紧盯着那晶莹剔透的球体。
这绝对不科学。
潘老师伸出一根手指,坏心的在游仙的伤口上一按再擦在了水晶球上。
水晶球吸收了血液,内里出现了红色的液体。
只见水位逐渐上涨,直到整个水晶球内都充满了红色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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