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有人伪造了这封信？"林焱敏锐地抓住了他的暗示。
"不敢妄断。"阿布都谨慎道，"只是觉得有些蹊跷。大首领为人虽然狡诈，但也精于计算利弊。如此明目张胆地谋反，实在不像他的行事风格。"
林焱若有所思："你可有其他线索？"
"下官曾听闻，大首领与北方游牧首领互有嫌隙，因为争夺过边境草场。若说合作，倒不是没有可能，但要说密谋造反..."阿布都摇头，"总觉得哪里不对。"
林焱沉默片刻："无论如何，朝廷已经掌握了五处商站，西域商路改革已成定局。至于大首领是否真有谋反之意，很快就会真相大白。"
阿布都犹豫道："大人，若能与大首领直接对话，或许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冲突。"
"你是说..."
"下官愿意做说客，亲自前往西域，说服大首领接受朝廷条件。"阿布都诚恳道，"大首领虽然多疑，但对下官尚有几分信任。若能当面陈明利害，或许能有转机。"
林焱深深看了他一眼："你倒是有些义气。不过，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能说服他？"
"因为事实胜于雄辩。"阿布都正色道，"现在五处商站已被朝廷控制，粮道被切断，军队压境。大首领若再不低头，后果不堪设想。下官相信，以大首领的聪明，一定会明白这个道理。"
林焱思索片刻："好，我给你这个机会。不过记住，若大首领执迷不悟，你就立刻回来，不要牵连自己。"
正在此时，萧瑾的诏令传来：命边防大将军率军压境，限大首领三日内解除武装，交出涉案人员，否则以谋逆罪论处。
"陛下这是动真格的了。"赵全惊道。
林焱却微微一笑："正好。阿布都，你带着陛下诏令前往，让大首领明白朝廷的决心。"
阿布都领命而去。林焱转向赵全："密令何正道，加紧查账。我要在阿布都返回前，掌握更多大首领的把柄。"
"大人是不信任阿布都？"赵全问道。
"不是不信任，而是要做万全准备。"林焱冷静道，"无论谈判是否成功，我们都要掌握足够的筹码。"
赵全领命而去。林焱望向窗外，目光深沉："这一步棋看似冒险，实则步步为营。大首领啊大首领，你的选择，将决定西域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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