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倒产，严母疼得喊天叫地，最后差点晕厥。好在第二天中午，孩子终于平安落地。可是严母产后大出血，好心的村民抬着赶到山外的镇医院，但还是迟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村民不干了，要找工作组算账，严长庚要找严有福算账，然而，望着嗷嗷待哺的小儿，严长庚身子又软了下来。
严长庚给小儿子取名燕林，小名叫老四。
老四在这样一个混乱的世道出生，先天不足，后天又没有充足的营养，发育迟缓。三岁多还不会讲话，总是被小朋友欺负。家里的哥哥姐姐多，在那样的家庭中，谁也不敢出面帮他。
在家里，哥哥姐姐也觉得他是一个克星，克死了妈妈，他也感觉自己好像是这个家庭的累赘。家里的口粮本来就不足，有吃食都是你争我抢，他抢不过哥哥姐姐，经常饿肚子，只有二哥会关心他，弄到吃的东西会留一点给他。让他在这世界感到一丁点的温暖。
在严家，一场突如其来的悲剧打破了往日的宁静与和谐。严母的去世，如同一道晴天霹雳，让这个家庭陷入了深深的悲痛之中。然而，工作组却一口咬定严母是“死于难产和产后大出血”，并严厉禁止村民们议论此事。
严家的五个孩子，作为现场目击者，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他们听得清楚，也看得明白，知道母亲的真实死因并非工作组所言。然而，在严有福和工作组的威胁下，他们选择了沉默。严有福和工作组用谎言和恐惧笼罩着孩子们，让他们相信严长庚是地主，是抢走他们母亲的罪魁祸首。孩子们虽然内心并不相信这些谎言，但在强大的淫威之下，他们只能选择保持沉默，将真相深埋心底。
严燕林则是跟着严有福长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感觉自己好像是这个家庭多余的人。严燕林每天喊这个伤害母亲的男人叫爸爸，自己的父亲却不能认。后来上面又来人了，工作组的三个人全部回去了，严有福自知罪责难逃，服毒自尽。严长庚重新回到了土楼，一家人团聚了，可是没有严母的家失去了往日的温馨与幸福。由于忙于阶级斗争，严家姐弟都没有认真读书。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让严家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后来，上面又来了新的工作组，原本的工作组三人全部回去了。严有福自知罪责难逃，选择了服毒自尽。这一消息传来，让严家姐弟既震惊又释然。他们终于明白，原来那个一直威胁他们的男人，才是导致家庭悲剧的罪魁祸首。
严长庚重新回到了土楼，一家人终于团聚了。然而，没有严母的家，却失去了往日的温馨与幸福。严家姐弟们因为忙于阶级斗争，都没有认真读书，错过了许多宝贵的学习机会。成年后，先后去了遥远的外地打工去了，只有小燕林陪着严长庚，支撑着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小燕林在别人眼里就是个发育不全，智力有障碍的孩子，他每天除了放牛，就是打柴。一个人跟小猫小狗玩耍。
一天午后，小燕林牵着牛，在田埂边走着，突然一只白狐窜到他膝下，小燕林吓了一跳，哪知小白狐竟然开口道，大侠救我，后面有人要追杀我。小燕林来不及多想，他迅速用草将小白狐盖了起来，果然跑过来一大群人，他们说在追一只兔子，问是不是被小燕林捡到了。小燕林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这一群气喘吁吁的人。这群人看这小孩好像智商有问题，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左顾右盼了一番，很不情愿地走了。
看那群人走这了，小燕林回过神来去掀那堆草，发现什么都没有。天灰蒙蒙的，山也是暗绿色，四周静静的，好像连鸟的叫声都听不到，老牛费劲地啃食着田埂边的草根，小燕林还在回想刚才的事，像在梦里一样。
奇怪的是，过了两天，相国的事情又重现了一遍。
小燕林心里迷糊，又不敢跟父亲说。这是他唯一可以对话的人。父亲也多半会骂他呆子，也不会有其他的言语。
一来二去，渐渐的，小白狐竟和小燕林成了“朋友”，小白狐好像听得懂小燕林的话，总是围在小燕林身边，还会顺从地做一些动作。
小燕林会帮它梳毛，挠痒，遇到危险小燕林都会尽全力保护它。小白狐在小燕林身边找到了安全感，静静地睡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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