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带着对于瓦列里的淡淡忧伤,曼施坦因在自己的监狱里用一些纸壳子,上面贴着从报纸上剪下来的瓦列里的照片,他简陋的给瓦列里搭了个灵位,用来祭奠这位天才一样的对手,当然,这看起来并不明显,毕竟他可不想再被举报然后罪加一等。
时间就这样继续流淌,来到了1943年9月26日。
清晨,像以往那明媚的阳光,穿透那带着铁栏杆的窗户,斜斜地照射进来,一如往日的落在曼施坦因那张沉睡的脸上。
光线带着初秋的暖意,似乎驱散了一些这座监狱牢房内那种阴冷。
照在脸上暖洋洋的,早已醒来正在眯觉的曼施坦因缓缓的睁开眼,他适应了一下光亮,然后如同过去的五十多天一样,有条不紊的整理好自己身上的囚服,然后起身,用冷水洗漱。
镜子内倒映出的面容,比五十多天前少了些那种身为高级指挥官的凌厉,多了些沉静以及一丝平和,唯一的不同,就是自己鬓角的白发似乎又多了几缕。
送餐口传来熟悉的声响。
他走过去,端起那个陪伴自己五十多天的盘子。
今天的早餐看起来与往常并无二致,三片摸起来质地坚硬的黑麦面包,一小团用各种边角料压制而成的香肠碎,还有指甲盖大小的一坨暗红色的果酱。
他坐在小木桌旁,慢条斯理地吃着。
面包粗糙的口感,带着独属于麦麸的颗粒感,即便吃了五十多天他也吃不习惯,这面包片需要仔细咀嚼。
而香肠碎一如既往的咸而油腻,果酱则甜得发齁,完全就是劣质用品的味道,刚吃起来会有一种令人十分恶心的感觉。
但现在嘛……他已经习惯啦。
曼施坦因感觉自己每天吃这种比较糟糕的餐点还有一种平淡生活感,至少每天的用餐点再也不用四处倒了。
餐毕,他将光洁的盘子放回门边的地上,很快便被狱卒给收走。
然后,他照常开始了每日的锻炼。
一小时的汗水挥洒后,他感到身体微微发热,精神也为之一振。
曼施坦因坐在床边,用一块干净的布擦拭着额角的细汗。
思绪,如同往常一样,开始飘散。
他又想到了瓦列里,想到了之前交锋的点点滴滴。
随后,思绪慢慢的飘向了远方,作为德意志最深情的男人之一。
曼施坦因的思绪飘向了他的家里。
他的妻子,此刻在做什么?是在花园里照料那些她精心培育的玫瑰吗?
还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冬季储备物资?他的长子,那个侥幸捡回一条命的大儿子,现在应该在家中静养,恢复得怎么样了?
还有小儿子……
自己的家人们是否从官方渠道得知了自己的处境?
他们现在会是什么情绪?是担忧?是害怕?
一种深切的混合着愧疚的心思伴随着思绪开始弥漫在心头。他渴望见到他们,渴望回到自己家里与家人们一起生活,渴望呼吸没有铁锈和消毒水味的自由空气。
“咔哒。”
一声清晰锁舌弹开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响起,显得有些突兀。
紧接着,是关押曼施坦因的牢房那扇厚重老旧铁门铁门被向外拉动时,发出那种生涩而沉重的摩擦声
问声,曼施坦因抬起头。
一名穿着笔挺的国防军少校制服,戴着白手套的军官走了进来。
他大约三十五六岁年纪,面容端正,看起哦爱很精神。他先是在门口立正,然后向曼施坦因行了一个简单的军礼。
“元帅阁下。”少校的声音显的有些恭敬,在狭小的牢房里回荡。
曼施坦因缓缓站起身,以示回应。
他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对方,等待下文。
虽然不知道对方要说什么,但他心中那根沉寂了许久的弦,被这突如其来的轻轻拨动了一下。
少校放下敬礼的手,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他并没有宣读,只是象征性地展示了一下封面上最高统帅部的鹰徽印记,然后开口说道:“我奉命前来通知您,元帅阁下。根据最高统帅部的决定,并经由元首本人批准,您的拘押状态,自即日起解除。您被允许返回家中。”
军官说到这里简单停顿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然后补充道:“不过关于恢复您原有军衔、荣誉及相关待遇的事宜,目前暂无进一步指示。”
曼施坦因静静地听着。
他沉默了几秒钟,仿佛在消化这个消息,又仿佛只是在组织语言。然后,他轻轻吁了一口气,嘴角甚至向上弯起一个极其细微的弧度。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少校。”他的声音平静,带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淡然:“能够回家,已经足够了。至于军衔和荣誉……”
曼施坦因顿了顿,目光扫过一圈这间囚禁了他近两个月的狭小牢房:“经过这些日子,那些东西,对我而言,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他说的是真心话。
在这五十四天与世隔绝,十分规律的生活里,许多他曾经视若生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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