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试了一下，石磨被轻松抬起，拉玛眼里流出一丝狂喜，她小心地将石磨放下。
“布莉，你试试看。”
女孩的小手像个小鸡爪一样，细得吓人，回想起儿子白胖的双手，拉玛的心抽痛了一下。
布莉是个乖孩子，她听从母亲的话试着去抬石磨，那块石磨被轻松抬起，拉玛吐出一口气，牵起女儿的手向院子外走去。
银色的月光下，女人一个接一个地走到了村里的大路上，她们彼此看了看对方，没有说话，不约而同的，许多女人手里都拿着农具。
没有人出声，大家默契地一同向田地出发。
田里的庄稼长的稀疏，女人们安排女儿们去边上抓虫子除草，自己则是拎着轻飘飘的农具下了田。
大家奋力地耕着地，汗如雨下，月色下，晶莹的水珠不停地落下，无人能分辨出那到底是汗水还是泪水。
直到一声抽泣响起，路边一个正抓着虫子的女孩跑进人群，抱着那个抽泣的女人哭出来，这群沉默的女人才被惊醒。
看着地里那些被耕种过的土地，算算时间，她们比那些男人耕的多了几倍，而且耕出来的地更漂亮。
有了耕地的能力，就意味着她们拥有了足以养活自己的能力。
女人们喜极而泣。
“我们真的比男人力气还大了！”
她们不用害怕男人的拳头了！
有人想起了白天得到的良种。
“巫神给了我们良种，我们不用担心吃不饱饭了！”
也有人迟疑。
“可那是女巫，是会带来灾难的恶魔，我们真的能相信她吗？”
质疑的声音刚刚落下，有人将一块巨大的土疙瘩扔到远处的水里，扑通一声巨响，将所有女人震了一下。
无人说话，扔土疙瘩的戈雅站了出来，声音有些哽咽，但更多的是坚定。
“这样的日子我早就忍不下去了，她到底是巫神还是恶魔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不用再被欺负了。”
“再说了，如果不是她出现给了我们粮食，现在我们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吗？”
之前那个女人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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