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不着急。”不着急才怪，主要是不是那个人，要是人同意，信不信他明天就能去扯证。
陈文清这边好不容易把林美雪给送走了，心里不得劲儿，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要不是这人，儿子也不会提前走，饭都没有在家吃一顿。
“我得给管佩打个电话。”陈文清不放心，也是还没有问清楚，电话很快就接通了，管佩正从奶奶家下楼。
“妈就问你，要是妈还是不同意呢？”陈文清相信自己的判断，她看见的就是那个男人肯定喜欢代玉。
“不同意我就不结婚呗。”
陈文清一听还有点高兴，果然还是她这个当妈的最重要，紧接着就黑了脸，只听见管佩慢慢悠悠的说道，“实在不行，我和她就非法同居，未婚先孕，这你要是还不同意，行，我这辈子就当和尚去。”
陈文清压着胸口，呼吸不畅，“好，妈知道了。”
管一平听了劝着，“你就别操心了，都这么多年了，要真能放下，早就放手了……”
“可我想着就是难受，……”她儿子那么优秀，又是名人，要说摆出来的话，喜欢的也是一堆一堆的，可偏偏就……
管佩去车子里拿了另外一份水果，这是买给代玉外婆的，提着水果往旁边的楼里去。
他这样的，认识的人肯定不少，路上有人打招呼，不认识，人家夸几句，礼貌的笑笑。
“这是去陈老太太家？不是说分了吗？”
“看，真的进了楼……”
后面人家再说了什么管佩没有听见，提着水果上楼敲门，外婆开门，下午晚一点的时间楼道里的光线不是很好，管佩对着门站着，外婆看了一会儿才认出来。
“外婆。”
外婆朝管佩身后看看，她以为和代玉回来的。
“一个人啊？”外婆有些失望的说道。
“她工作忙，下次和她一起回来看你。”
进了门，外婆让管佩坐，她去倒水。
管佩拿着手机对着客厅的一角拍照，然后将照片发给代玉。
代玉的手机滴滴响了两声，当时在忙，没看短信。
刘一辞职后，这人不知道怎么想的，把客户全部给了她，虽然不是很多，但也是引得销售部的那些人个个都说了不少闲话。
是呀，客户就应该平分给大家。
可是凭什么要分给你们？
这段时间代玉都要联系刘一留给她的客户，有的好说话，有的完全不买账，刘一是刘一，你是你对不对。
一个个的打电话去拜访。
管佩这边到走都没有收到代玉的回信，一个音都没有，难免失望。
中间代玉是看过手机的，以为是骚扰短信，没有注意，直接跳过，然后拿着手机打电话。
等看到管佩发的信息的时候，都晚上十点了。
本来八点不到今天就忙得差不多了，中途在外面吃了点东西，回家又把今天做的事情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然后洗澡什么的，这样一耽误，看到短信的时间就晚了。
照片上的地方很熟悉，就那么一个角落，然后反应过来，那是外婆家。
代玉平躺在床上，透过室内昏暗的光线，看了管佩发的才信，然后看着天花板发呆。
看着看着，不知怎地，嘴角悄然地勾了起来，慢慢的放大孤独，又觉得不妥，用手捂着嘴，心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渐渐涌上来。
他这脸皮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很难想象管佩是怎么去外婆家的，以什么样的身份，怎么说的？
管佩今天干的这个事儿，颠覆了她对他以往的看法，他尽然走迂回路线。
只是外婆怎么就让他进门了，给了他有机可乘。
代玉翻了个身，把自己的头埋在枕头里，上面都是刚才头发上的香味儿，脑子里都是管佩的各种样子，那一年的都有。
虽然分手好几年，可你一直在身边，不敢拿起，却又放不下。
“睡了吗？”
“在等你。”
“那我睡了。”代玉发完信息，把手机压在枕头下面，关灯闭上眼睛。
手机铃声很快想起来，接起来，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响起来。
“这么早就睡了？”问出这话管佩才抬手看了看表，快十一点，哪里就早了。
“明天要上班。”
“今天我去看外婆了，她身体不错，吃了一顿她做的饭
，没有肉，你知道我……”
代玉伸手又开了灯，坐起来，手有一下没有下的捧着床头柜上的水晶球，以前她只有一个梦想，就是嫁给管佩。
可现在，她还爱，他也爱，可彼此之间却难再回到过去。
“你在听我说话吗？”管佩的声音稍微大了一点，尾音又放低，带着一点哀求。
“嗯。”
你说我就听着，几年前，这人要是给她主动打一个电话，她得高兴三天两夜。
现在，她接着管佩的电话，控制着自己，一句一句听着，却不能说太多，然却身心疲惫。
“一顿肉不吃，应该没有问题。”代玉回答一句，表示自己听了电话里面的内容。
“冰箱里有肉，我却不会做。”管佩打开冰箱，他家的冰箱很空，除了矿泉水，什么也没有。
“我也不会。”
管佩：“……”
这一晚，代玉睡得不好，做就一晚上的梦，好像是她和管佩一直在奔跑，跑着跑着路上越来越多的荆棘，衣服刮破了，鞋跑掉了，刺儿扎进脚掌里，鲜血直流。
代玉一抖，惊醒，伸手一摸，满脸泪水。
洗漱时，电话响了，瞄了一眼，刘一打的，这人一大早的，不是应该睡觉吗？
“画家的生活，不是应该白天睡觉晚上画画吗？”
刘一在电话那头低笑，“你的意思画家都是晚上画鬼的？”
“说着正事儿！”代玉洗了脸，正往脸上拍爽肤水，啪啪啪的声音。
刘一在电话那头竖着耳朵听，“你干嘛呢，一大早的，自虐啊？”
“说不说，不说挂电话来啊！”代玉对着镜子画口红，上班和平时在家肯定不能一样，整天素着一张脸，那就只能去菜市场当大吗。
“哎，还不是那些客户……”
代玉花了五分钟安抚刘一，这人走得洒脱，还想走得干净。
“行，我尽量行吧，未来的画家同志……”代玉拿着电话下楼，走了几步，对上坐在外面小摊儿上吃混沌的管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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