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逐渐涨到现在的一百贯。”
赵毅不解地追问：“它为什么涨价呢？”
“贵客，你说它还为什么？”一位帮闲阴阳怪气地回答。
“它是皇室私产，铁业之利，自然会涨价。更何况最近内务府正在京师各处划设土地，
** 打了个哈欠正准备出门时，宫中侍者前来传召。一番细问后，得知将军李诚早朝后被皇上留宫。
他默默盘算：唉，这次又是王大人在皇上面前进谗言！朝堂争斗再高明，用的都是些最基本的手段。诋毁与诬陷屡试不爽。这方法曾让许多名人栽倒——战国名将中就有两位因此遭殃，而且是命丧同一人之手。
想到这里，** 叹了一口气，让车夫调头随侍者前往宫殿见驾。
偏殿里，李诚苦口婆心劝谏皇帝说得嗓子都快哑了。正当他口干舌燥之际，秦始皇让人奉上了热茶。李诚连忙起身感谢，内心充满感激。
扶苏在一旁坐立不安，他想着自己前不久花了一大笔钱买下了皇家钢铁五万贯的股票，却一直没能结清款项。起初是因为股票无人关注，硬着头皮买的，但转眼发现这笔钱短时间内根本凑不齐。第二天他收到票据时，结结巴巴请求延迟支付，而对方却满不在乎地让他慢慢卖掉一些，说不定还能赚钱。扶苏照做了，在股价达到一百贯时抛掉部分股票交割了款项，没想到之后股价暴涨，一度达到了三倍。
差几天而已！
一面觉得可惜，另一面他也开始想象剩下的四万多股价值多少。
一千万贯多！
这简直如梦幻般。轻飘飘的一张纸真能值这么多？若现在卖掉，还会有人买吗？
这时传来“陛下，雷爵爷到”，打断了他的思绪。
“请。”
秦始皇微笑，打量着走进来的雷君。“参见陛下。”
雷君行礼后，立刻转头瞪向李诚，暗自抱怨：又来了，一次比一次狠吧？
不过他知道，蒙家势力很大，短时间内撼不动他们。
“陈卿，听说你负责的皇家股票交易所已经运营数天，效果如何？”嬴政问。
“回禀陛下，成绩非常显着。” 雷君恭敬答道，“很多沉寂的财富重新流入市场流通，大秦国的商业活动焕发新生，恰逢及时雨！”
李诚听他得意洋洋不免气恼，“巧立名目误导民众，还敢这么坦然！” 他对股市涨幅感到不满。“巴士矿业还未产出煤炭，股价却已涨到四百贯。这是否合理？万一真的开采失败怎么解释给购买者听呢？以皇家为名开的交易所，不是在陷害陛下吗？”
“李尚书，不必过于担忧。”
雷君反问道：“你说巴士矿业股票多少钱了?”
李诚厉声答：“四百贯啊！就是上市的第一只。”
“这您已经解释过了，不用我说了吧？”雷君回答，“仅凭一句话，巴氏夫人募集几百万都不成问题。退一万步讲，即使未产出，她也会想办法偿清款项，毕竟商誉远超财富本身。”
秦始皇和扶苏点头表示赞同。多年的商誉和巴家产业根基足以偿还债务，更何况巴蜀同乡商会也乐意帮助。
李诚无法找到反驳理由。继续说道：“咸阳布坊如果倒闭呢？还有股票暴涨带来的心浮气躁、各行各业衰退……谁来为国效力啊！”
秦始皇和扶苏担心这是最严重的后果之一。
“您身为显贵出身，也许忽略了百姓生活。” 雷君平静回应。
接着，他讲述了一个重要观察。在走访内府时发现，奴隶劳动降低了成本，特别是有两剂简单的汤药太和汤和白虎汤，虽然普通但也正是百姓所需的实用药品。
这些药方在平民百姓中广泛应用，对治疗小毛病十分有效，而贵族则有更多的药物选择。“这就是民间真实的面貌”。
李诚一时语塞，“原来如此……”
雷君进一步说：“我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改善民生。”
“希望您能理解。”
李诚无言以对，沉默了下来。
嬴政和扶苏也点了点头，认为这个说法有一定道理。最终的结果还需时间验证。
“民众贫苦，温饱尚难保证，哪有余钱治病买药？”
“他们也只能勉强糊口。”
“你这位相国竟担忧民众因股市动荡而无心为国效力？”
“你难道在戏弄本侯？”
嬴政见张尚书满脸涨红、怒气冲冲，连忙打圆场：“李卿，不要无礼。”
“是。”
** 略收眼神，但仍不解气地说：“张尚书问微臣关于这两种汤药算不算药，微臣如实以告。”
“这两种药方是常给役工开具的，每次都很有效果。”
“太和汤能缓解疼痛，使人舒畅；白虎汤治虚亏体弱，效果显着。”
“病患休养几日或数周后，即使未完全康复，也能好转大半。”
“微臣言之凿凿，皆可验证。”
张尚书愤怒道：“老夫对民间的偏方不知，有什么过失？”
“雷侯，我们现在说的是股票投机动摇国本的事情！”
韩将军忍不住出声：“张相国。”
“老百姓终其一生，多数时间都在村子附近的二十里活动范围以内。”
“在他们眼中，县城的集市已经是世界上最繁华的地方了。”
“大多数连咸阳城在哪都不知道方位，更何况懂得何为股票交易。”
“一张股票动辄几十贯至数百贯，普通人根本无力承担。”
** 补充说：“别说一户家庭拿不出，就算是一乡一亭也无法负担。”
“张相国，民众连看病救命的钱都没有，怎么可能去想着那遥不可及的东西？”
“这些钱你会替他们出吗？”
张尚书暴怒：“雷侯，老夫与你论道理，请别太过分！”
“我何曾过分？”
“戳中痛处便是我的过错。”
“好，那本侯不说，任由你说，行吧？”
** 出言反击。
嬴政示意二人停止争吵。
“股市波动人心，暂且放一放，日后观察效果。”
“李卿，百姓无法购买股票，士人商贾总买得起吧？”
“只言利，义字在何方？”
** 已经想好回答，躬身说：“陛下，股票基于商贸运作。经商必然有赚有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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