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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女鬼瞥见徐灵风肩头渗血、气息不稳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又阴恻的笑,声音裹着刺骨寒意:“你看看你,浑身伤痕累累,还怎么跟我斗?”
徐灵风强撑着剧痛站直身形,剑尖拄地稳住摇晃的身躯,唇角反倒勾起一抹桀骜不屈的笑:“彼此彼此,你身上不也被我砍了三刀?要论狼狈,谁也别笑话谁。”
“你!”红衣女鬼被这话狠狠戳中痛处,方才的得意瞬间化作滔天暴怒,漆黑的利爪死死攥紧,指着他嘶吼道,“我不过是想给我的孩子找个爸爸,我有错吗?有错吗?!”
她眼底翻涌着蚀骨的怨气,血泪顺着苍白如纸的脸颊滚落,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满是凄厉与绝望:“那个负心汉!我怀着这对龙凤胎的时候,他说要去参军建功,转头就丢下我们母子三人。我拼死把孩子生下来,苦等数年,等来的不是他荣归故里,却是他本人!他不分青红皂白说我通敌,不由分说就把我的孩子活活打死,连我也……也被他们乱刀砍死!”
血泪滴落在青石板上,瞬间化作缕缕腥臭的黑气,她周身的怨气愈发浓烈,翻涌的黑雾几乎要将整个院落吞噬,可眼底深处却藏着化不开的悲恸与不甘。徐灵风看着她泣血控诉的模样,握着剑柄的手微微一松,心中涌上复杂的滋味——既有对她遭遇的恻隐,也有对那负心汉的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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