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剧情节点二快到了。】系统94提醒道。
【知道了。】凌涟叹息，最近忙碌得连日子都记不清，幸好还有系统。
【宿主这时候知道我的好了？】系统94哼了声，【可对我好点。】
【嗯嗯。】凌涟应得很敷衍。
9月19日是个普通的工作日。
凌涟坐在办公桌前，盯着电脑发呆。
【宿主，你不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
【剧情！】
【……】凌涟觉得没必要，反正都是拒绝，具体怎么拒绝系统没法判断对错。
发呆的时间没持续多久，就听到走廊外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凌涟敛回心神，开始撰写设计概念的综述。
【……】系统94无语，宿主是一点都不着急。
【不用急，沈亦穆没可能脱离剧情。】凌涟安抚系统94。
乂爻说过它曾经试着让主角或配角脱离剧情束缚，但结果是他们并没有摆脱剧情，或者可以认为剧情本就不存在，他们的行动全出自本心。天道以他们为主就显得荒谬。
所以系统94对这些世界的认知有误。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她抬头看到沈亦穆站在门口。
“我有事和你说。”他开口，目光穿梭在她脸上，似乎在猜测她的心情。
凌涟迎向他的目光，“你想说什么？”
沈亦穆眸光微动，所以不想让他进去，就僵持在这里吗？
“不让我进去说吗？”他走进办公室，将门关上，随后坐到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动作很是从容，可只有沈亦穆自己知道，他居然忐忑紧张，仿佛回到了当初向她告白的时候。
那时候，他觉得司凌涟和他认识的女孩都不一样，或者说她的世界和他的就不一样。
他的世界循规蹈矩，一切都有条条框框。她的世界自由恣意，仿佛什么都能有可能。
她的世界是那么吸引他，纵使他知道他只会格格不入，但哪怕是在外面看着也好。所以他迫切地要留住她。
告白时，他害怕她会拒绝他，那他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失去观望那多姿世界的机会。
那时候他成功了，现在他会再次成功吗？
沈亦穆喉间干涩起来，清清嗓子说，“今天是我生日。”
话终于出口了，沈亦穆并没有如释重负，心反而窜得更高，窜得更急。
“所以？”凌涟莫名地看着他，“和我有什么关系？况且现在在上班，沈律师是不是弄错了时间？”
心咚咚咚地砸着胸腔，沈亦穆意识到他要败了，热血冲到了耳朵，他脱口而出：“六年前，你曾经答应过我，在我生日的时候给我一个惊喜。我现在想要那个惊喜。”
凌涟别过头，嘴角冷冷一撇，“那时候你是我男朋友，但现在你什么都不是，我为什么要给你惊喜。上班时间别说这些了。”
“难道不是那时候欠我的吗？”沈亦穆心里惴惴不安，他居然耍无赖了。他该为这行径羞耻。
“欠？”她冷冷吐出这个字，“六年前……不，五年前，我就离开了，理由你很清楚。所以那不叫欠，只是没了关系，不用再兑现了而已。”
“给我个机会，回到那个位置，这次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你曾经问我有什么资格管你的事，我以为我是你男朋友。这五年来我都是这么认为的，其他人的示好我都拒绝了。”沈亦穆倾身，双手搁到桌上，想去拉她在桌上的手。
她的手缩得很快，沈亦穆捞了个空。
“那是你的事。你拒绝别人也好，你接受别人也罢，都和我无关。”凌涟顿了顿，“沈亦穆，你的原则呢？上班时间不聊私事，你不遵守了？为什么还要纠缠我呢？是因为我们当时没有好好说再见吗？”
沈亦穆哑然，刚挤出个不字，就被她打断了。
凌涟了然地点点头，“那么，现在，这里，我们就说再见吧。”
“不要！我不要！”沈亦穆急急道，“为什么要拒绝我？为什么你能接受他们的纠缠，独独拒绝我？如果他们都能成为你的月度恋人，为什么我不行？”
“你不知道他们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吗？”凌涟笑了，眼里有着嘲弄，“他们想要和大品牌合作的机会，他们想要走秀的机会，他们想要成为大设计师的御用模特。”
“我什么都不要，他们对你有所求，但我没有。相反我愿意将我所有的都给你。给我一个机会，弥补那场误会造成的隔阂，弥补我们失去的五年。”
“误会？”凌涟冷厉的目光射向沈亦穆，“你用一句误会就解释了过去？”
“那……你觉得是什么……我没有及时告诉你……让你误会我移情别恋，和别人结婚……”沈亦穆没再说下去，他发现她的神情越来越冰冷。
凌涟冷嗤，“你还是不懂……你根本没明白过……”
“我……”
“把你有的都给我？你以为这些东西就能补偿过去的一切？你现在的地位、成就、金钱都是靠那件事得到的吧！用伤害我得到的东西回头再来补偿我！沈亦穆，你够狠！”
她的眼眶红了，沈亦穆心像被揪住了一般，再听到她斥责他狠心，心头一阵刺痛。
不是那样的……他没有……他也不是这个意思……
“凌凌，”沈亦穆终于喊出了那个曾经亲昵的称呼，“你听我解释。”
“出去！”凌涟越过桌子拽住他的领口，拉起他，推搡着他往办公室门口去。
“凌凌！”沈亦穆想抓住她的手，可又不敢乱动，怕激怒她，也怕弄伤她。
“出去！”凌涟打开门，用力把人推了出去。
砰——
门关上，隔绝了沈亦穆的视线。
他呆立在门外，没动。
门里，凌涟背靠着门，平复呼吸，用手揉了揉头发。
【94，结果。】
【剧情节点二完成……88%。】
【88%？怎么会？】
【宿主，要不再补一刀？】
【……】凌涟抓了抓头发，真烦。
“沈律师？”Elsa抱着文件，看到办公室门口的沈亦穆，有些惊讶。
沈亦穆低低地应了一声，没动。
“沈律师是要找Lillian吗？那我帮你去……”
“不用，没事。”沈亦穆转身匆匆离开。
Elsa看着沈亦穆离去的背影，总觉得沈律师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她再看看老板办公室紧闭的门，一脸狐疑，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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