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间的乐可享不完，我来这就是赚钱花而已。”
摊贩老板说话间，一股臭气扑面而来。
这家伙好像从来没清理过口腔，牙齿泛黄还有龋齿。
“难道你不想进入修仙界吗？”
王文辅皱着眉头，还好自己有屏气功夫，不用受这种熏陶。
“修仙？那是上面人的事，我们这种散修可不掺和。”
“为何？”
老板没有答话，而是指了指面前的铺面，意思是让王文辅买些什么。
“这小老头，还挺势利。”
王文辅心里默念，这信息果然不是白来的。
不过这人卖的书有许多还是有些用的，比如手里的这本《基础丹药学》，上面记载了很多有用的丹方和素材。
“一百两银子，也太贵了吧？”
王文辅看着这书，虽然没有残页，品相完整，但也不是什么珍贵的书籍。
一百两银子，相当于一百万钱。
“反正你们也要飞升仙界，钱是身外之物，嘿嘿。”
摊贩搓着手，眼睛都要弯成月牙了。
要不怎么说修仙者的钱好赚呢，对于他们来说，灵石才是硬通货。
无论是金还是银，都已经不是修炼要考虑的范畴了。
但这真金白银，在凡间也是硬通货。
王文辅有钱，但并不代表要给这种书花。
价格不合理，花得不值。
这并不代表王文辅没有办法，他假装翻看两页，其实是记录里面的细节。
“啪啪啪”翻书声响起，这本《基础丹药学》快要被看完大半了。
“哎哎哎，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记录啊。”
摊贩赶紧把书拿了回来，他自然知道修仙者有大能，可以快速阅读，过目不忘。
不过书已经被看完了差不多八成，王文辅也懒得计较。
差不多白嫖了一本书，王文辅又把目光放在了其他地方。
他拿起了旁边的一本《沛然太和功》，这功法被翻得都包浆了。
“老弟还真识货啊，这是我机缘巧合获得的炼气功法，便宜点，十两银子卖给你了。”
摊贩老板为了做成生意，快速将之前被白嫖的事情抛诸脑后。
毕竟和气生财，纠结那么多又没有利益可得。
“还是太贵了，一两。”
王文辅拿了起来，又开始翻看。
就在老板犹豫期间，那本功法已经差不多被看一半了。
再多犹豫的话，人家直接看完了。
老板看人就知道，刚才那本丹药学是纯白嫖，而这本功法，面前的年轻人是真要卖。
他还是分得清是不是真顾客的，这是作为散修基本的察言观色。
“哎，一两就一两吧，你这小子。”
老板摇摇头，伸出了手。
王文辅掏出一两银子，抛给对方，将书收入储物袋。
“为何你明明练了功法，却不想修仙？”
王文辅没忘之前的话题，继续引导着对话。
反正已经花了钱，就当是了解风土人情了。
老板也不啰嗦，直接放开了讲：
“那不是因为没有天赋嘛，咱们这种半路出家的，能到高等炼气期就不错了，就别想着更进一步。”
他看着手中那高纯度的碎银，满意的装进兜里。
“咱们散修，没有筑基丹，筑基无望，还不如躲在凡间快活呢。”
老板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偷听，更大胆了：
“宁做鸡头，不做凤尾，咱这种资质，若是真走了狗运进了门派，不一样是打杂的，根本修不到什么学识。”
“不如留在凡间混吃混喝，逍遥自在，享清福不好吗？”
“你别看我这样子，在城里女人可劲贴上来呢，就因为我是大楚门的客座，施了点手段灭了敌对帮派。”
王文辅听下来，这人好像还挺自豪的。
“那修仙者在凡间，修仙界不管吗？”
“管得过来吗？那么多修仙者，一个一个查？只要不得罪错人，一辈子都不会跟修仙界有半毛钱瓜葛。”
老板笑了起来，如果在半夜，这声音绝对能引起灵异事件。
“而且像我们这种认清现实的还是少数，大部分人都认为自己能成功，是天选之子。”
他继续说道：
“反正炼气期到头，能活到一百多岁就足够了，与其在修仙界打生打死，不如留在凡间享受当下。”
王文辅若有所思，这小老头，也不知道是毫无斗志，还是聪明绝顶。
那反光的头顶，看起来像是后者。
不过这些所谓的资质跟自己没有关系，只要肯练，都能上去。
只不过那个筑基丹，恐怕是一道瓶颈。
“刚才你那些朋友，也不过是炼气四五重这样，你更不过是炼气三重而已。”
老板坐回了之前的小凳子，嘬了一口旱烟袋。
“炼气一共有十三重？”
王文辅问道。
“你这不是知道嘛？到了七重时就能服下筑基丹，到筑基期了。”
老板解释道：
“不过练到越后面筑基成功率就越高，但太高了也会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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